“成了?中間人是誰?”
馮喜來面露喜色,看著周于峰笑著問道。
“副臺...”
微微張嘴,周于峰將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,蹙起眉心,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見。
昨天夜里,馮喜來少了的那兩顆牙并不是很明顯,但此時陽光照亮了整間屋子,少了的那兩顆牙,卻是顯得格外的醒目。
“馮叔,這次因為我的事,讓你受苦了。”
周于峰低著頭,滿是歉意地說道。
“于峰,你要是這樣說,那我可就生氣了。”
說著,馮喜來拍了拍周于峰的肩膀,灑脫一笑,坐在彈簧沙發上后,不由得吁了一口氣。
身上還是會隱隱作痛,被王頭、劉五子壓在地上打,險些費了這把老骨頭,幸好廠里的工人及時出來制止。
“這都是廠里的事,再說你讓我占了那么多的股份,關鍵時刻我不站出來,心里會不安的。”
馮喜來又說道。
周于峰輕點了下頭,坐在馮喜來身邊,繼續起剛剛的話題:
“是副臺巫宏俊的關系,還沒有跟對方通過話,這會中午,時間不太合適,等到了下午再給對方去電,探探口風。”
“巫宏俊呀。”
馮喜來點了點頭,看他的表情明顯是認識對方。
“馮叔,你認識?”周于峰問道。
“談不上認識,只是在飯局上見過一面,模特在京都表演,相關的電視報道,都是找巫宏俊的,陸德廣跟他的關系非常好。”
馮喜來解釋道,看著周于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接著提醒道:
“千萬不能讓陸德廣知道這件事,不然,以他們兩人的交情,一句話的事,就能叫停我們的合作。”
“嗯。”
周于峰點了點頭,表情變得嚴肅,思考起了這件事情。
一時間,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,馮喜來停頓了片刻后,又問道:“我回來的時候,林強那小子還在醫院里躺著,要不讓他回來吧?”
“什么?他沒跟著你一起回來?”周于峰問道。
“沒,當時我去叫他了,入戲有點深了,閉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。”
馮喜來搖搖頭,無奈地說道。
周于峰:“......”
“等這次回來,抽空讓那小子把正式合同簽了吧。”馮喜來說道。
“行!”周于峰用力地點點頭。
......
醫院的走廊樓梯處。
“什么!這怎么可能?”
沈佑明一聲怒吼,雙拳緊握,整個身子都開始發顫!
開什么玩笑?我兒子被當做流氓給抓起來了!
“什么時候被抓的?大嫂,你能不能大點聲,我根本就聽不清楚你在說些什么!”
聽到這樣的消息,沈佑明一下就抓狂了,也是第一次沖著曲貴餓大吼起來。
“是昨天夜里被抓的,今天早上才打電話通知的。”
曲貴餓用力說著,也能理解沈佑明此時的心情。
“他跟那周于峰有什么恩怨,到底為什么深更半夜地跑去他的廠子里鬧事?是不是有什么陰謀?那個叫周于峰的調查了嗎?他是個什么東西!”
沈佑明坡破口叫罵道,整個樓道里,充斥著他憤怒的聲音。
而此時樓梯拐角處,韓慧慧提著剛剛打好水的暖壺停下了了腳步,聽著二舅與舅媽的對話。
提著暖壺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,韓慧慧面露驚色,自立哥怎么會去花朵服裝廠里鬧事?周老大不是還把姐姐給救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