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蟬鳴聲,在江戶區荒地這里,卻是要比白天還要吵鬧,三個身影步履匆忙地走出小區,不時發出的笑聲,在空蕩的院子里,尤為清脆。
“哈哈哈哈,也不知道佳田工業還會帶來什么好消息,寧村說昨天的會議上,佳田工業與日照方達成了新的合作協議,也會在今天公告出來。”
四毛仔興奮地說著,從三人剛一碰面的時候,就一直在嚷嚷,哪怕是坐在車里,短暫安靜下來,這老貨也是合不攏嘴的樣子。
今天能掙多少啊,五十個億,還是一百億四毛仔已經開始幻想。
而汪澤和劉鸞雄又何嘗不是這樣的激動心情,終于熬到了這一天。
三人抵達jpx交易中心時,緊挨著的街道上一片清涼,并沒有什么人,在熱忱期待中,時間一點點流逝。
很快,陽光刺破天際,開始讓整條街道變得燥熱,今天是萬里晴空的好天氣,掃去了梅雨的陰霾。
而后交易中心這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,所聊的天與往常無異,都是自己對股市的獨特借鑒與看法,這似乎就是非常普通的一天。
可是普通的一天嗎?
對于汪澤他們來說,或許不是,這一天期盼了太久,因為資金壓力被逼得焦頭爛額,而對其他投資者來說,那就更不是普通的一天了。
本該在佳田工業忙碌的寧村中次,此刻西裝革履,慢悠悠地趕往交易中心,麻生先生給了他最后的任務,把汪澤他們請到一處私家餐館,見見這群老朋友。
此時汪澤他們已經坐在大廳里,今天是不需要操作的,等著佳田工業停盤就行。
直到現在,他們對寧村中次的話深信不疑,畢竟所有利好,沒有出現過一次差錯,尤其是峰控時代為期幾年的布局,還實地考察過,沒有懷疑的理由。
慢慢到了交易時間,交易所里的氣氛與往日里沒有任何區別,就像菜市場一樣,非常熱鬧。
日經中的各股漲跌并不明顯,可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,佳田工業就暴跌了七個點,這樣的異樣,讓劉鸞雄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“怎怎么了?為什么會跌?”四毛仔慌張地問道,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,因為寧村中次明確說過,今天要停盤擴本,必然會有一波拉伸,釋放交易天量。
“是不是有意打低價格,然后下午走出深v?”汪澤猜測道。
“有這個可能性,但風險很大,因為同時會把低籌碼也讓出來,畢竟佳田工業已經出新地點了,之前的吸籌足夠,為什么要這樣操作,應該不是直接把價格拉起來,讓想出的人賣出股票。”
劉鸞雄不解,這時他的心跳加速跳動,隱約感到絲絲不安。
而下一刻,汪澤猛地一扭頭,表現得極為異樣,瞪著身旁兩個陌生的島國人,因為他們剛剛所議論的,正是佳田工業,然后直接搶過了對方手中的報紙。
粗魯的行為,自是受到了那兩個島國人的怒罵,但汪澤顧不得這些。
“怎怎么了?”四毛仔問道,聲音已經顫抖,有了不好的預感,這般暴跌,他扛不住壓力。
“怎么會”
汪澤瞪大了眼睛,手開始不斷抖動,緩緩站起,驚慌失措地看向劉鸞雄,指著報紙,這般失常、冒失的樣子,還是別人第一次見到。
“日照方出利空了,退出填海工程,而且這報紙上說,日照其實是花朵集團的子公司!”汪澤艱難地說出這番話,腦子里是嗡嗡的響。
“啊!這什么意思!”四毛仔咋呼一聲,也跟著站了起來。
劉鸞雄看不懂報紙上的島國語,但當下汪澤說的,他難以置信。
“不對勁啊!這里面不對勁!”汪澤慌張地喊了起來,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席卷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