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密領著一千騎虎賁左衛,主動出擊,朝著圖魯狂奔而去。
圖魯不甘示弱,同樣率領鷹揚衛,猛沖過來。
演武場塵土飛揚,雙方很快將距離拉進到兩百步內。
“放箭!”
這時,陳密一聲令下。
咻咻咻......
虎賁左衛射出的無數箭矢,憑借復合弓的超遠射程,先發制人,精準命中對面的眾多鷹揚衛。
見狀,在高臺觀戰的群臣,歡聲雷動,激動不已。
“三殿下勇猛無雙,果然厲害!”
“虎賁左衛不愧是三殿下練出的精兵,第一輪攻擊,命中率就有七八成!”
“這下我們贏定了!”
三皇子一黨對陳密大肆吹捧,恨不得惠帝立刻將其封為太子。
惠帝含笑點頭,對陳密的表現十分滿意。
這老三帶兵還是有一套的,沒有浪費復合弓馬鐙這等神器。
“咦?”
就在這時,左丞相周文翰驚呼出聲。
“圖魯他們明明中箭,為何只有十幾人落馬?”
群臣仔細一看,發現包括圖魯在內的匈奴鷹揚衛,幾乎人人胸前護甲上,都插著顫顫巍巍的羽箭。
但他們卻恍若未覺,依然縱馬狂奔。
“我的天!難道圖魯等人施展草原巫術,成了不死之身?”
群臣兩眼發直,驚駭莫名。
魏國公馬遠威凝目一看,臉色變得難堪至極。
“不好!”
“匈奴換裝了新型護甲,就算是復合弓也不能完全貫穿!”
“這下三殿下危險了!”
之前軍器監做過實驗,復合弓能在兩百步內,輕松貫穿匈奴現有護甲。
因此,三皇子陳密才會有恃無恐地跳出來搶功。
他萬萬沒想到,圖魯這次出使,會帶著新型板甲而來。
如今羽林后衛先敵發射,卻不能先敵摧毀。
等進入一百五十步,匈奴騎兵射程,他們哪里還有勝算?
事情正如魏國公馬遠威這位軍中老將所料。
等雙方距離拉進,圖魯率領的鷹揚衛,箭無虛發,瞬間將七成羽林后衛射落馬下。
接下來,場面一邊倒,完全成為匈奴鷹揚衛單方面屠殺的表演現場。
陳密手下一千騎虎賁左衛,死的死,傷的傷,幾乎全軍覆沒。
要不是兩個親兵將他死死護在身下,連他這位皇子都得橫尸當場。
反觀對面一千騎匈奴鷹揚衛,激戰之下,傷亡不到五十人,可謂大獲全勝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
這時,圖魯放聲大笑,騎著紅色汗血寶馬,徑直跳上高臺,神色輕蔑地望著惠帝。
“大炎皇帝!”
“這就是你們大炎所謂的軍國重器?”
“就算再戰一百場,你們大炎也不是我匈奴鐵騎對手。”
“本王勸你還是識相點,立馬向我匈奴俯首稱臣,割地賠款,和親納貢!”
大炎君臣所在高臺,一片死寂,人人絕望不已。
如果大炎最精銳的禁軍,配上復合弓和馬鐙,都不是匈奴鐵騎對手。
以后大炎豈不是得被匈奴任意蹂躪?
“你......”惠帝雙眼赤紅,氣得渾身哆嗦。
以魏國公馬遠威為首的武將,怒火中燒,全都用吃人目光死死盯著圖魯。
左丞相周文翰這些文臣,唉聲嘆氣,想著該怎么和圖魯討價還價,盡量減輕大炎損失。
就在這時,陳軒霍然起身,朗聲道:“誰說我大炎贏不了你匈奴的?”
圖魯斜了陳軒一眼,嗤笑道:“怎么?”
“你三哥用上復合弓,都被本王全殲,自己差點沒命。”
“你這小娃娃,也想上場送死?”
惠帝臉色陰沉地擺擺手。
“老九,你發明的復合弓,還不足以克制匈奴,別胡鬧,趕緊退下!”
陳軒躬身行禮,神色從容道:“父皇,復合弓和馬鐙,必須配合特定戰法,才能無堅不摧,橫掃匈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