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沈未蘇說完了這一切,周硯懷臉色一片陰霾。
沈未蘇知道這不是他們倆小打小鬧的事,連江是黑|道起家的,他什么手段都用,而周硯懷是正經商人,他的勢力范圍又不在這里,在這個地方,連江是可以一手遮天的。
硬碰硬不現實,也沒好處。
她仍是說,“我是說真的,你走吧,等我這順利給他移植完,我就能回去了,不就是給他一個腎嗎,又不會死人。可如果你跟他沖突了,我們一家人就不一定怎么樣了。”
他情緒平靜下來,腦海正思索,聽她仍叫自己走,抬眼瞥她一下。
沈未蘇安慰他,“他還許諾了利益,普通人賣個腎撐死了得到幾十萬,我們多要他點,除了你想要的港口股份,我再要他一些財產,我直接不用奮斗了。”
她說的認真,周硯懷抬手往她額頭鑿了一下,“我給你的財產早就夠你不用奮斗了,你何必惦記別人的,再搭上一個腎?”
他看她一眼,“你別打那個主意,身體殘缺不全的,我不要。”
“不要拉倒。”她雖然嘴上這么說,但他在旁邊,她又覺得這陣子糟透了的心情好了那么一點了。
周硯懷知道她自我安慰呢,她心里是認命了的。
但他可不會認命,他也不認為,這件事有這么簡單。
他抬手摸了摸下巴,“據我所知,連江有妻子,兩人還有個小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