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許,我真的會殺了你。”
堂堂溫家家主口中蹦出一個殺字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降低了幾度。
“那我要多謝伯父,不殺之恩了?”
陳洛笑著給溫濤又倒了一杯茶,心中放松了許多。
這位未來丈人雖然口中喊打喊殺,但是從剛剛的語中來看,自己算是過關了,至少沒有被棒打鴛鴦的危險。
“呼。”
對著茶杯輕輕的吹了一口,溫濤沒有喝茶,而是將茶杯放了下來。
“你是否會覺得,我對婉兒他們太過于嚴格,甚至于給婉兒造成了那么嚴重的心理疾病,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封建大家長?”
溫濤突然說出這句話,陳洛本能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倒是個實誠人,只是,虎毒尚且不食子,但是有時候,為了大局,不得不做一些明知會后悔的決定。”
說著話,溫濤輕輕地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扣子,露出了左肩。
那左肩上有著一道明晃晃的槍傷,距離大動脈僅僅只有幾公分的距離。
“伯父,您這是?”
“這是我溫家的傳統,并非只有婉兒這一輩經歷過。”
“當年家中老祖為了磨煉我們這一輩的兒孫,將家中嫡系子弟,無論男女,盡數派到了南疆戰場上參軍。”
“我被派到了第一批趕赴戰場的一個基層連隊當一名普通的戰士。”
“第一次上戰場,我干掉了兩個敵人,身上中了三顆子彈,傷重垂死。”
“最終,我溫家子弟這一輩共計八人上戰場,最終只有三人生還歸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