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澤有些茫然。

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參軍前夕。

他正要告別母親，去軍營鍛煉，實現自己當兵的夢想。

陡然看到母親滿臉憔悴，頭發絲肉染上了幾絲銀色，人也好像老了好幾歲。

他有些茫然地開口，“媽，這是在哪？你是我媽嗎？”

在他的記憶里，媽媽喜歡彈鋼琴，總是優雅大方，像個名門閨秀般高雅。

“兒子！”方嵐喜極而泣，撲上前抱著兒子激動不已，“你終于醒了！”

秦澤這才注意到，自己是在病房，母親抱著他，胳膊勒得他根本不能喘氣。

“媽，你輕點兒。我都要被你勒死了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方嵐向兒子解釋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四年前，你突然發瘋，就像變了一個人，后來被診斷出有精神病，我們一直在這兒看病呢。現在都過去了四年，能看到你突然變好，媽媽太開心了。”

好一個半真半假，方嵐也是聰明的很。

秦澤沒有記憶，很多事情方嵐說的都是‘事實’。

從醫院出來。

錦朝朝矮身鉆進車里，靠在座位上，閉目養神。

這會兒她的腦子里盡是秦澤記被刪除的記憶。

那些記憶，及其殘忍，令人發指。

*

回到家。

媽見錦朝朝又滿臉疲憊，有些后悔道：“早知道，就打發了那個女人。不管怎樣自己的身體最重要，世間那么多人，那么多苦，哪能幫的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