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區發生的事,云歲歲都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,自從請了一次假之后,何秀月就莫名其妙地對她格外關注,一天至少要問三回她身體舒不舒服。
早上起得太早打哈欠,她要問她是不是感到困倦精神不濟;上課時偷吃一塊奶糖,也要問她是肚子餓還是低血糖。
更離奇的是,她還會每天給她帶一些小點心,今天是發糕,明天是麻花,簡直跟喂豬似的。
云歲歲看著她又偷偷從挎包里拿出兩塊包得整整齊齊的爐果,放到自己手里,表情不由有些意味深長。
她沒急著接,反而瞇了瞇眼道:“和同學,你不會對我有什么特殊感情吧?”
何秀月一愣,顯然沒法很快理解她所說的遠超這年代的知識。
半晌,她才反應過來,“云同學,我承認你很優秀,但你也想太多了吧?是班主任說你身體不好,讓我多照顧著你點。”
“你呀,我知道了,書上說你這叫病理性自戀!”
云歲歲挑眉,“哪本書說的?”
她沒記錯的話,病理性自戀是國外精神病學家提出來的概念,國內精神病學和心理學都基本處于未起步的狀態,也根本不可能有這方面的著作。
何秀月最近在研究精神病學方面的內容,就從一位流過洋的阿姨那里借了幾本外文書回來,研究得有些上頭了,不小心失說出了書中的內容。
她連忙捂了捂嘴,含糊其辭道:“沒什么,就是一本不太出名的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