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藥方別說藥品名稱劑量了,由于時間久遠或者保存不當等原因,字都不太好辨認。
她又不是專門學考古或古漢字的,還原這些藥方需要耗費不少精力和時間,在書房一坐就是還半天。
下午的時候,雨終于落了下來,嘩啦啦的,帶著水汽和泥土的味道。
云歲歲其實挺喜歡下雨,聽著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,看著雨滴落下,心里總會特別寧靜。
不過那是幾十年后的她。
現在的她想到泥濘的路面,還有鞋子和褲腿上蹦濺的大片泥點子,就覺得非常心累。
不過下雨對于剛種下的藥材卻是件好事,土壤濕潤,就不用挑著水桶去澆水了,邵韻文也能輕松不少。
這場雨下了整整三天,春天仿佛都被雨水激活了,氣溫也一天比一天暖。
這三天里,云歲歲正常上課下課,一點意料之外的事情都沒發生。
想起之前臥室里被翻找過的痕跡,云歲歲深知太過平靜反而不正常。
敵人靜悄悄,肯定在作妖。
不過她有的是耐心,該著急的人也不是她。
直到勞動節前夕,一個平常又晴朗的下午,云歲歲下課剛回到家,就看見家門大敞四開,邵韻文和秦芳攙扶著楊大娘站在院子里,而小洋樓中,熟悉的紅袖章們正在不停地翻找。
她進了院子,沒管正在洋樓里翻找的人,而是看向面色發白的楊大娘,“您受傷了?”
不等楊大娘說話,秦芳就搶著道:“哎呀媽呀,可不咋滴,韻文和大娘正在這種菜呢,這幫人二話不說就沖進來了,大娘問他們是干啥的,領頭那個一把就把她推倒了!造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