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完藥后,她看著秦芳,認認真真道:“只是炎癥而已,不是臟病,明天記得過來拿藥。”
看著她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睛,秦芳終于繃不住了,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剛才和丈夫干仗的時候,她表面上看起來底氣十足,實際上心里咋能不難受不恐慌?
明明她對丈夫忠心不二,相夫教子操持家務,從來沒跟其他男人多說過一句話,憑啥要遭受那種難堪的懷疑?
明明生病的是她,被羞辱的還是她,她能不委屈嘛。
可如今云大夫篤定的話語,卻仿佛給了她莫大的底氣。
她只是病了,不是臟!
她一邊哭一邊罵自家男人,罵著罵著又說到了自己這些年對丈夫和孩子的付出,到最后甚至有些胡亂語了。
不過卻沒人打擾她,因為大家都知道,她只是需要發泄而已,發泄心中的委屈和恐慌。
直到她哭得差不多了,云歲歲才開口:“雖然有些冒昧,但我還是想問一下,你丈夫他......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?”
這邊的夫妻打架她是見過的,還見過不少,單方面的施暴是不存在的,基本上都是互毆。
而且兩人下手一個比一個狠。
她實在不想跟刑事案件再扯上關系了。
秦芳沉默了,邵韻文這個旁觀者也有些不確定。
“我不知道,就拿磚頭輕輕砸了他一下。”
“輕輕”二字,秦芳說得也很輕,帶著幾分心虛和不確定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