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英沉默許久,才啞著嗓子道:“就算抓到黃秀斌和謝鵬來往,也不能確定趙立春和錢有為的事是他干的吧?”
“我自然有我的辦法,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選擇就好。”云歲歲淡淡道。
程英咬咬牙,“我可以幫你,但我們要約定一個期限,如果年底這件事還沒有結果,你就要無條件助我逃離這里。”
“成交。”
云歲歲眉梢輕挑,“不過糾正你一點,你不是幫我,是在幫你自己。”
說罷,她也沒管程英怎么想,直接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,“固元氣的藥,難受時吃一點,保命用的。”
這回程英沒有拒絕,關節有些變形的手僅僅捏住瓷瓶,“我先走了。”
看著她略微搖擺的腳步,云歲歲不敢想象她平日走路時都在承受著怎樣的疼痛。
可她卻明白,黃秀斌的暴行不會因為兩人這場沒人知道的交談而停止。
也就是說,從現在開始到過年的這段時間,程英依舊會遭受到非人的虐待。
云歲歲有時候還挺佩服她的,光是靠恨意,就能支撐她去面對接下來的痛苦折磨。
沒錯,她并不相信程英是因為大義或者被自己感動,才會同意這個合作。
能促使她做出這種選擇的,只有恨。
怎么能不恨呢?
她的孩子、她的健康、她的人格,全都被黃秀斌殺死了。
待程英走后,云歲歲像無事發生一樣,繼續收拾東西,留下一些給顧鈞的急救藥物后,便去樓下坐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