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兩輩子的夫妻,顧鈞和云歲歲的默契毋庸置疑。
第二周周日中午,云歲歲還到下班的時間,他就已經到了醫院。
正好王巖松最后一次的手術會議開完,云歲歲準備再回中醫科坐二十分鐘,坐足兩小時再下班。
反倒是李為民看見顧鈞在外面等著,笑瞇瞇道:“不是沒啥事了么,云大夫咋還不走?別讓你愛人等著急了!”
其他見習的同學也起哄:“是啊是啊,好不容易來一回呢!”
云歲歲笑了笑,“還有點東西沒整理完,他再等等沒事的。”
說著,與外頭的男人對視一眼。
顧鈞五官自帶的冷意瞬間融化,滿眼溫柔地朝她點點頭。
同事們看到了,紛紛起哄出聲。
在最角落的李姓女同學李春天緊咬嘴唇,眼里暗光閃過,不知想到了什么,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。
顧鈞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正好看見江守仁,便上前打了聲招呼。
正要往回走,常年跟危險打交道的直覺警醒,他下意識側身,就見一道身影踉蹌著摔倒在地。
那人穿著紅底黃白花的棉襖,黑色直筒褲子,烏黑的頭發梳著兩個油光锃亮的大辮子。尖尖的小臉,小麥色皮膚,五官都不大但分布均勻,放在人堆里也算是個好看的姑娘。
只可惜,顧鈞的審美和胃口早就讓云歲歲養刁了,每天眼里瞧的、心里想的、懷里抱的都是那樣俏生生的大美人,其他女同志又怎么會入他的眼?
在他眼里,女人只分為他媳婦和其他。
因此對于這個摔得眼淚汪汪楚楚可憐的女同志,他沒伸手去扶也沒覺得抱歉,只是嘴上說了句“不好意思”,轉身就往中醫科走。
“等一下!”
女同志的聲音尖細,聽起來有些刺耳:“我腳好像扭了,同志,你能扶我一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