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后,她頓時從床上跳起,將最緊急的療傷藥物整理出來,放在空間最顯眼的地方,爭取遇到情況一下子就能拿出來。
還有一些紗布消毒水等包扎用品,確認都準備好后,她去了后勤部。
后勤部她也有熟人,正是楊大娘的兒子老馬。
看到她來,老馬好奇地問:“云大夫,你咋過來了?”
云歲歲笑了笑,“楊大娘讓我帶了些糖三角,正好今天有時間,我過來給你分分。”
老馬滿眼感動,“太好了,還是我媽想著我!”
云歲歲把裝著糧食的兜子放到桌子上,“還有些餅和花卷,你挑挑,咱倆一人一半。”
“行,謝謝云大夫了!”
老馬也沒防備,起身去外頭找分裝的布兜子。
趁著他出去的時候,云歲歲去后面裝軍械的箱子里頭挑了把54,又拿了一大把子彈,放進了空間里。
步槍太沉了后坐力也大,她拿了也用不好,不如用手槍。
上輩子她也玩過一段時間射擊,就算不能百發百中吧,防身總是好的。
這種時候,用銀針就有些扯淡了。
銀針只適合近戰血敵人較少沒有防備的情況,戰場上拼熱武器拼刺刀,她又不會內力,更不會飛針傷人,因此銀針的殺傷力幾乎為零。
盡管如此,她還是給一些針泡了麻藥和毒藥,有備無患。
很快老馬就把東西分完了,云歲歲笑著告辭離開。
營地里人來來往往,雖然查得也很嚴,但對于熟面孔也不會管太多。
營地里本來就沒幾個女孩,還都是醫務人員,云歲歲又是最好看的一個,大家都有印象。
因此她很順利就出了門。
離開后,她照著那張復刻的地圖,回憶著王勇說的每個標記是什么意思,腳步堅定地朝著西南方走去。
地形不熟,再加上有孕在身,她注定走得不會太快,可她卻每分每秒都在前進,沒有片刻停歇。
此時此刻,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:找到顧鈞,救下他。
前半段路走得超乎想象的順利,除了一些擾人的蛇蟲鼠蟻之外,她既沒碰到野獸也沒碰到敵人,還找到了水源,甚至在天黑之后,她還安穩地休息了幾個小時。
凌晨四點,天色熹微,她就又開始趕路。
然而接下來的路程,她就沒有那么幸運了。
她路過了兩波沒經過打掃的戰場,雖然只是小范圍的拼殺,可依舊是塵土飛揚殘肢滿地,鮮血染紅了土地,到處是令人作嘔的腐臭。
云歲歲好不容易吃了一個月餅,結果都吐了出來。
怕有野獸出沒,她快速離開了那里,跑到附近的一個村落旁邊的山溝。
卻好巧不巧,正趕上了來探查的敵兵小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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