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說什么父親偏心嬌氣的妹妹,跟她并不親,為了不讓妹妹吃苦逼迫她下鄉。
廢話!人家親爹不偏心親閨女,難道要偏心你這個沒有一點血緣關系的繼女?
被一個女人駁了面子,張正心中難堪,臉上更是漲得通紅。
因此他不管云英扯他的衣角讓他別說了,咬牙切齒道:“那你們家逼英子下鄉又是怎么回事?就算是繼女,難道就能隨意欺辱,拿她給親生女兒頂包了?”
“就是!憑啥啊!英子都考上正式工了,憑啥讓她下鄉!”
這種事可算是捅了部分知青的肺管子了。
畢竟現在大部分家庭都不止一個孩子,而這些下鄉的知青,也有很多都是家里的“犧牲品”。
像云歲歲這種既得利益者,就是他們發泄怨氣的對象。
見他們拿看階級敵人的眼神看自己,云歲歲不僅沒有害怕,反而不緊不慢地問云英:“冒昧問一句,你考上了哪的正式工?”
云英憋紅了一張臉,卻說不出一個字。
而另一個穿著列寧裝的短發女知青站出來,義正辭道:“怕啥?就算市醫院的見習醫生只是臨時工,你也比她這個靠犧牲別人利益換自己安穩的吸血蟲強!”
“鴻雁姐......”云英咬著嘴唇,臉色煞白。
看著她的模樣,云歲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“你笑啥!”薛鴻雁怒目圓睜。
“沒啥,就是覺得挺巧。”
云歲歲笑瞇瞇地說:“我記得市醫院今年招見習醫生的只有中醫科,不過不用考試,而是中醫科的楊瓊英大夫親自收徒。”
她定定地看向云英,“你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