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歲歲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。
顧鈞看著病床上的戰友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,“我帶云大夫來看看老錢,他怎么樣了?”
“情況不太樂觀。”
張大夫把x光片遞給云歲歲,認真道:“淤血堵塞的部位不小,再這樣下去,很有可能會醒不過來,就算他自己能吸收,時間也不會短。”
“昏迷時間太長,醒過來后生理功能會受到影響,以后復健也是個問題。”
云歲歲大概看了眼片子,坐到病床邊為錢有為把脈,得出的結論和張大夫基本相同。
“可以針灸試試,但也不能報太大希望,而且周期長的話,他的家人也未必能同意。”
錢有為只是副營長,按規定家屬不能隨軍,只能在鎮上找個地方住。
他是貧農出身,家里有孩子有地,家人未必愿意跑這么老遠來照顧他。
顧鈞也面色沉重,“等他家人到了再說。”
今天早上部隊就已經聯系了老錢的老家,并給他妻子和父母買了票,兩天后到巖市。
一切還得看錢家人怎么說。
張大夫感嘆:“你們2團還挺團結的,上午來了十幾個人,下午黃連長也來問過,在這坐了老長時間。”
云歲歲與顧鈞對視一眼,“他問了什么?”
“和你們問的差不多,就是錢副營長會不會醒,什么時候能醒之類的。”張大夫回想著說。
顧鈞眸色微深,“下午獨立營應該有訓練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