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進來就說:“嫂子,副團讓我跟您說一聲,今天晚上您直接去文娟嫂子家吃飯,不用等他了。”
云歲歲點點頭表示知道,看來顧鈞要很晚才能回來了。
在孫家吃過晚飯,她先去空間把藥田里的人參和黃芪收了炮制好,按照方子將藥材都放進玻璃缸里,再把從老鄉那買來的糧食酒倒進玻璃缸里。
東北的冬天寒冷,很多人都會喝藥酒驅寒補身體,即便自己不喝,送禮也是可以的。
一直忙活到晚上八點多,顧鈞還沒回來。
云歲歲心里有種莫名的不安。
她心不在焉地燒水沖了個澡,隨便掏出本書靠在床邊看,就這么到了十點。
迷迷糊糊間,外面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,緊接著便是敲門聲和王勇的叫喊:“嫂子,嫂子快醒醒,顧副團受傷了!”
云歲歲瞬間清醒,套了件棉襖就往外跑,一邊下樓一邊問:“怎么回事?”
王勇道:“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,但是聽孫營長說,那狗雜種手里有槍。”
一聽說槍,云歲歲血都涼了一半。
熱兵器想殺死一個人,可比冷兵器容易多了。
等兩人到醫院,顧鈞還在急救室里,宋領導黃秀斌孫偉他們都在門口等著。
戴向學正咧著個大嘴哭個不停:“都怪我,要不是為了救我,顧副團他也不會受傷嗚哇哇......”
孫偉聽得煩,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,“少嚎兩聲,老顧還沒死呢!”
說著,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,瞇著眼看向黃秀斌,“老黃,你咋回事,當時你離戴向學最近,咋不把他拉開?”
要是他記得拉戴向學一把,老顧也不用去救人,生生挨這一槍。
“我都說了多少遍了,我當時在警戒四周,根本沒看見姓葉的懷里有槍。”
黃秀斌無奈道:“老孫,我知道你是關心老顧,可咱也得講點道理不是?當然我也有錯,警戒心太低了,我回頭寫個檢討總行了吧?”
“你這話啥意思?你那個位置本來就最容易看見姓洪的小動作,我問問你咋的?別整的好像我逼你似的,這檢討你就該寫!”孫偉眉毛一皺,粗聲粗氣地說。
黃秀斌手下的兵看不去了,不服氣道:“孫營長,宋領導都沒說啥,你和我們黃營長平級,有啥資格罰他寫檢討?這不是欺負人嗎?”
“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