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像是個很涼薄的人,沒有情緒,沒有愛恨,但這不對,因為我曾經有。
接下來的七天,我就像一個旁觀者,看著陳諒被法院判處了死刑,看著我的身體被燒成骨灰,看著我的父母悲痛欲絕,看著我的竹馬在我的墳前對我傾訴真心,也看見了阿欣,陳諒的白月光。
她對我說:“對不起。”
在我的墳前留下了一束白色梔子花,我很喜歡梔子花,陳諒說梔子很俗,香味太濃,可我就是喜歡,許是因為少年時期愛看汪曾祺的緣故,他在《夏天》里面寫梔子花”梔子花粗粗大大,又香得撣都撣不開,于是為文雅人不取,以為品格不高。
梔子花說:“去你媽的,我就是要這樣香,香得痛痛快快,你們他媽的管得著嗎!”
“我好像有點明白陳諒為什么喜歡她了,她從來沒有跟陳諒在一起過他們只是高中同校的關系,甚至連聯系方式都沒有,但遠在國外的她依舊來了,輕輕柔柔很溫暖的女生像是野山菊,雖小卻有韌勁。
我想跟她交朋友,雖然她大概率聽不見我的聲音,但我不在乎。”
你好!
我叫莫千月!
以后我們做朋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