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她很堅強,給自己找到了某種執念和目標,然后努力地試圖活得和正常人一樣。”
“中期,大概二十歲的時候,她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程度的緩解,像是突然間就釋懷了,活得很通透。”
“但這種通透,很快變成了一種矛盾體,她的執念越來越深,卻又被善念壓制著,病情也因此而加重,甚至到達了一個頂峰......”
“不過,種種變故,這姑娘,依然全都扛下來了,直到......前不久。”
說到這里,寧院長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,看向鄒道:“既然你是她的家屬,那你應該清楚她前段時間的情緒變動,難道,就沒有發現一點異樣?”
當然有,可他以為......
應該說,他從沒有關心過姜海吟的情緒。
他認為,只要在物質上給予保障,便算是將對方給照顧好了。
能善辯的鄒律,頭一次失去了語的能力。
好在寧院長見怪不怪,也沒多追問,繼續道:“短短一個月,這姑娘像是造了什么大罪一樣,突然間,某種信念就崩塌了,在沒人干預的情況下,輕中度抑郁直接轉化成了重度抑郁。”
一旁的陳穎芝忍不住插嘴:“患上重度抑郁,會怎么樣?”
“通俗些來說,這種病的患者,如果沒有及時治療,會一次又一次的自殺,即使救回來了,可能也活不長,因為他們會無時無刻地想著結束自己的生命。”
陳穎芝的臉色頓時刷地白了,她下意識看向鄒,卻發現對方依然那副表情,像是無動于衷的樣子,不禁氣得牙癢癢。
她也不等他表態了,索性直接道:“寧院長,麻煩您干預治療吧,用最好最快的方式,我家您是知道的,不缺錢!”
“所有費用,我來付。”鄒抽出張黑卡,遞了過去。
“呃,這......不著急,先治療,回頭再說啊,再說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