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晚,鄒休息得還算不錯。
第二天一大早,他慢條斯理地用完早餐,得知歐震還在睡,便提出先去探望一下鄒遠良。
“聽說他鬧得挺厲害,我這位堂哥的性格,你們可能不了解,記仇得很,并不會顧全大局,如果我不去安撫一下,之后回了鄒家,恐怕要對你們老板不利。”
聽他這么一說,手下的最后一絲遲疑也被打消,立刻領著去了關押的地方。
有點類似于中世紀的水牢,到處彌漫著腐敗的氣味,時不時還會有一兩只老鼠正大光明地穿過。
鄒接過手帕,捂住口鼻。
看來,歐震也是個心狠手辣、睚眥必報的角色。
鄒遠良這回,是踢到鐵板了。
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到,對方此刻的狀態。
大概率是已經氣瘋了。
他這位堂哥,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頭,每年家族里規定的進修項目,是能逃就逃,能躲就躲。
這種地方,對于鄒遠良來說,應該和地獄沒多大區別。
不過很湊巧,倒是方便了他接下來想要做的事。
“環境是差了點,但我們可沒虐待他,吃喝都是正常供給的,老板說了,等您離開的那天,會一并放了。”
手下一邊解釋,一邊將鑰匙插進了鐵門里。
剛一推開,一只椅子扔了過來。
鄒側過身,那幾名手下身手也不錯,全都避開了。
椅子撞到門上,反彈回來,把地上的餐具砸了個稀碎,一口未動的飯菜四濺,空氣里的味道頓時更加難聞了。
“你們膽子真大啊,有本事連飯也別給我送,把我餓死算了!別怪我沒提醒你們,告訴那個姓歐的,趕緊想想怎么跟我賠禮道歉吧,這事沒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