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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知宴一聲令下,馬上便有人將沐秋煙帶離。
距離流產手術室越來越近,沐秋煙絕望了,她一遍遍大喊陸知宴的名字,可直到被固定在流產室內的手術床上,她都沒等到陸知宴的回心轉意。
她轉而去求醫生,醫生面無表情,不給她一句回應。
她求護士,護士抿著嘴唇,為難地搖搖頭。
沐秋煙求得嗓子發干發澀,沒用,她救不了她的孩子,就像兩天前她救不了她的媽媽一樣!
醫生可能實在不忍沐秋煙再這么求下去,“陸太太,你還年輕,未來還可以有很多孩子。人活一世,不能太固執。您也別怪我們,我們沒辦法,只能聽命行事。”
沐秋煙凄慘地扯唇,她的確年輕,可她沒有未來了,不會有孩子了。
母性的力量驅使著沐秋煙掙扎,她的力氣卻是有限的,再加上一針不知名的藥物注射到她的體內,她什么力氣都沒了。
漸漸的,她感受不到任何痛意。
大概是注射到她體內的藥物起了作用吧。
但沐秋煙在哭,她第一次知道,身體不疼、心不疼的情況下,她竟然也會哭。
她怎么能不哭呢?
她的孩子沒了!
她的孩子死了!
在醫生的操作下化作一灘血水!
她終究沒護住那個孩子!
人流很簡單,沒一會兒,醫生收起工具。
沐秋煙早已淚流滿面。
兩天時間,她失去兩位至親,媽媽沒了,孩子沒了,她也快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