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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,封存五年之久的記憶不是那么容易尋找到、想起來。
沐秋煙強忍頭部劇烈的痛意,絞盡腦汁地想,腦內也只不過剛才那兩幕模糊的畫面。她甚至看不到她救了誰,而誰又救了她。
“秋秋!”
“叫醫生,讓醫生趕緊過來!”
陸知宴焦急慌亂的聲音在沐秋煙耳邊來來回回地響。
那些靈光一現的場景全都被陸知宴的聲音打散,沐秋煙的精神和注意力從朦朧陌生的畫面中轉移到陸知宴身上。
她抬眼,視線上方是陸知宴煞白的臉、以及泛白的薄唇。
一時之間,沐秋煙覺得這個樣子的陸知宴很熟悉,很像……她腦海中剛才閃過的一幕畫面中出現的人。
——那個被她……從車禍廢墟中救出來的人。
沐秋煙不敢確定,這似乎不可能。
如果她救過陸知宴,陸知宴過去兩年怎么都不可能對她那么殘忍,據她了解,陸知宴的“知恩圖報”是刻入骨子里的。看他在兩年前的事情真相大白后,仍舊護著恩人沐清清便能窺探一二。他“知恩圖報”到可以包容恩人一切錯誤。
沐秋煙閉上眼,不再將目光放在陸知宴臉上。
通過剛才一通分析,沐秋煙實際上有些慶幸,否則,如果她真救過陸知宴,她要情何以堪?死后有何顏面去見媽媽和那個未成形的孩子?
陸知宴擔心沐秋煙的情況,大步往三樓醫療室去,他太急了,心里火燒火燎,便沒注意到沐秋煙剛才眼里一抹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