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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分鐘的時間,他開出一輛黑色的超跑。
只是,陸知宴剛開出車庫,便看到前方張開手臂攔車的陸悔。
陸悔雙臂打開,就站在路中央,那副決絕的架勢,無聲地告訴陸知宴,如果陸知宴要出莊園,就從他的身上壓過去。
陸知宴對陸悔的感情很復雜,如今,他和陸悔之間父子感情所剩無幾。
問題是,陸悔是沐秋煙生下的孩子。
流淌著陸知宴和沐秋煙兩個人的血。
單純這一點,陸知宴就狠不下心。
陸知宴猛然踩住剎車,他一拳打在方向盤上。
胸口劇烈起伏兩下,陸知宴一通電話打出去,“定位一輛兩分鐘前從汀園開出去的越野車,立刻跟上去。”
……
越野車里。
時景緊緊抱住沐秋煙,怎么都不松手,一點也不像以前那么酷,粘人得厲害。
“姐,對不起。”他的聲音里帶上了淡淡的哭腔和啞意,“前陣子是我不對,你生病又不是你的錯,我不該自私地去怪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自私地胡亂生氣,故意耍小脾氣不理你,就不會讓陸家一群敗類綁架你、取你的血,又讓陸知宴趁機禁錮你。”
沐秋煙痛到麻木的心,因為弟弟這些話,重新疼了起來。
答應陪他長長久久,卻做不到的人,是她。
間接害他沒了媽媽的人,也是她啊。
沐秋煙揉了揉時景的頭發,心疼道:“傻瓜,該說對不起的,從來都是我,以后不準再對我說‘對不起’這三個字。”
副駕駛座上,司落悄悄抹眼淚,把眼淚抹干凈,她扭頭,“行啦行啦,小景你松開煙煙啦,她都快喘不過氣了。”
她捏著下巴打趣,“小景弟弟可真粘人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