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禮終于提上了日程。
程歲寧以往覺得這個儀式感必不可少,
但近些年對這些東西的要求倒是淡了些。
許是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人這里的重要性,所以覺得這類儀式感沒那么有必要。
婚禮幾乎是溫周宴一手策劃的。
她只負責去婚紗店挑了婚紗,
兩人不是第一次拍婚紗照,
第一次拍婚紗照的時候兩人都僵得像是木頭。
她不太敢靠近,溫周宴也不怎么能面對鏡頭。
雖然同框,但像是隔開了楚河漢界。
這一次拍婚紗照,
還出了外景。
大清早起來去北城影視基地拍,
正好聞哥在這邊拍戲。
還約著中午一起吃飯。
先拍得是一套古裝風格,從造型到服化很是麻煩,
但出來的效果很漂亮。
程歲寧雖然是地地道道的北城人,
但她身上帶著幾分南方的溫婉,
換上古裝之后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了似的。
而溫周宴是第一次穿古裝,
穿上一身紅衣,
不大像新郎,
倒有些像殺手。
程歲寧湊在他耳邊悄悄說:“我覺得你一會兒能直接去劇組了。”
“做什么?”溫周宴問。
“聞哥他們劇組還招群演。”程歲寧說:“你挺適合去演戲的。”
溫周宴說:“我不上鏡。”
程歲寧給他把衣領折了一下,他比她高近20公分,這會兒低下頭來看她,
順手把她頭上掉落的“亮晶晶”拿掉。
“這個古裝好看的。”程歲寧說:“我覺得你能去演那
種劍客,
特別無情的那種。”
“你這是在罵我還是夸我?”溫周宴笑了下,
“那你適合演什么?小宮女么?”
“我怎么不得演貴妃?”程歲寧轉了個圈,
把手指上那一圈戒指給他展示出來,
“你看我這貴氣逼人的樣子。”
“那我要演皇帝。”溫周宴說:“但是就要一個貴妃那種。”
“干嘛?”程歲寧瞟了他一眼,
“從此君王不早朝嗎?”
溫周宴的手剛好掐在她腰間,
輕輕捏了下她腰間的軟肉,“倒也可以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大抵怕別人聽見,只跟程歲寧耳鬢廝磨。
程歲寧聽得耳朵發熱,
推了他一把。
孰料那邊攝影師喊:“來,
就這個姿勢,再近一點,新郎把手搭在新娘手上,新娘踮個腳尖。”
攝影師說著要求,兩人照做。
隔著咫尺距離,程歲寧還能聽到溫周宴的心跳。
他的胳膊搭在她腰間,平日里也抱習慣了,這會兒倒沒什么不適應。
“新郎笑一下,表情不要那么僵。”攝影師說。
溫周宴是真的不習慣面對鏡頭,平日里十分的美貌在鏡頭下只能展現八分。
程歲寧戳他的腰,“笑。”
“我笑了啊。”溫周宴露出一個笑,僵得要死,根本看不出來那是笑。
“你這樣特像是被我搶回來的。”程歲寧低聲宴他說。
“什么?”溫周宴問。
程歲寧湊到他耳邊,“壓寨——夫君。”
這幾個字把溫周宴逗樂了,他瞬間
笑開,忘記了在鏡頭前的緊張。
幾張照片才算完成。
接下來這一組是歡脫主題。
程歲寧趴在他背上,揪他的耳朵。
他仍舊笑得僵硬,但程歲寧幾乎知道逗他笑的方法,總能讓攝影師抓拍到好看的那張。
她被他抱著、背著,躺在他懷里。
各種各樣的姿勢都來了一次,而且還都不是一遍過。
很有可能是十幾次才能拍出一張好的。
兩人累了一上午才算是把這一組古代裝的拍好,下午的拍攝時間是兩點半。
也就是說吃個飯兩人又得重新化妝拍攝。
當時溫周宴去選的,他選了一套古代主題、一套現代主題,還有一套民國風。
下午要拍的就是民國風。
在去找聞哥的路上,程歲寧捏了捏自己的肚子,“我這怎么吃飯?下午還要穿旗袍呢。”
溫周宴瞟了眼,“沒事,你穿旗袍也不會顯小肚子。”
程歲寧搖頭,嘆他不懂。
她給聞哥打電話,聞哥給他們發了個地址。
你們先到這來。
“不是說要請吃飯?”溫周宴問:“他是還沒下戲?”
“誰知道呢?”程歲寧說:“過去看看唄。”
兩人身上換回了普通的衣服,但還帶著妝。
走了一段有人突然攔住他們,問他們有沒有意向去演戲,就兩場,給兩千塊錢。
算是開了很高的價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