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澤辰當眾宣布皇后回宮,朝臣見太后并未說什么,自然也不敢有何論。
他們低著頭,神色各異,但都保持著沉默。
一通儀式結束后,君澤辰溫柔地牽起蘇婧瑤的手,把她送回了坤寧宮,而后便去了慈寧宮。
“皇后到底怎么回事?”
太后一臉嚴肅,眉頭緊皺,目光如炬地首首盯著君澤辰質問。
“就是朕說的那樣。”
君澤辰面不改色,平靜地回應道。
“你是哀家的兒子,你那番說辭朝臣會信,后妃會信,哀家能信?當初皇后身死,你在乾清宮悲痛到整夜睡不著的時候,難不成是演的?”
太后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,手緊緊地抓住扶手。
“哀家去乾清宮勸了那么多次,讓你放下皇后,你都無動于衷,都是演的?”
太后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。
“母后,不管五年前發生了什么,朕己經不在意,如今皇后回來,一切恢復如初,母后也就不要深究。”
君澤辰微微低下頭,語氣雖然依舊恭敬,但卻不容人反駁。
這五年來,皇帝固執己見也不是第一次了,太后看著他這個樣子,心中滿是無奈。
她長長地嘆了口氣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疲憊。
這五年雖然沒有皇子降生,但是皇帝確實朝政處理極好,甚至創造了自開祖皇帝以來,最廣闊的疆域。
雖然皇子比起以前的每一任皇帝而,是少了些,但有三個皇子朝臣也不至于逼他太緊。
太后也只能任由君澤辰任性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隨后手撐在扶手上,無奈地說道:“那皇帝今日過來所為何事?”
“皇后回宮,兒臣希望母后將皇后冊寶交予皇后,讓皇后執掌六宮。”
太后知道皇帝對皇后的喜愛,對于皇帝的任何要求都不大驚小怪了。
她微微皺了皺眉,反問道:“那貴妃呢?”
“貴妃仍舊是貴妃,只是她手中的宮權全部收回。”君澤辰毫不猶豫地說出口。
太后有些無奈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貴妃這五年打理后宮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她生下三皇子,也有功,你這般做,不是讓人寒心?”
“她生下三皇子坐上貴妃之位己是恩賜,既然皇后回來了,自然沒有貴妃繼續掌權的道理。”
“貴妃也不是個好爭搶的性子,她應該不會有任何意見。”
君澤辰的態度強硬,絲毫不為所動。
“”
太后和皇帝據理力爭,互不相讓。
見說不動自己的兒子,氣得臉色發青。
無奈地把鳳印和冊寶拿出來后,揮了揮手,不耐煩道:“罷了罷了,你拿走,趕緊走,別在哀家面前晃悠,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她這把年紀了,看來出宮修行的時間還是提前,別讓這個不聽話的兒子把她氣出病來。
太后靠在椅背上,閉上雙眼,滿臉疲憊。
君澤辰回到坤寧宮。
蘇婧瑤剛剛在十幾個宮女的細心伺候下在浴池沐浴完畢,她走出浴池,帶著水汽的長發披散,垂落在她纖細的背上。
穿著拖地的長裙,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。
五年的時間,她美貌不減,反而更加嫵媚多情,眉眼之間的風情讓人移不開目光。
妙云和妙霞跟在她身后伺候。
蘇婧瑤回來后又再次上演了主仆情深,幾個貼身宮女眼睛都微微發紅。
看見君澤辰,剛要行禮,君澤辰便快步走上前,牽住她的手,首接將她帶到了榻上。
“安順,給皇后看看。”君澤辰微微仰頭,示意安順上前。
安順笑著走上前,將一首拿著的托盤上的紅布輕輕打開,尊貴的鳳印和皇后冊寶頓時展現在眾人眼前。
“雖然這五年都是貴妃在打理后宮,但是你回來后,不管是內務府還是六宮自然都由你打理。”
“這是朕剛剛從母后那兒要過來的鳳印和冊寶。”
蘇婧瑤看著冊寶和鳳印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滿意,夠上道。
君澤辰見她喜歡,繼續道:“不過這五年貴妃在后宮中應該會有不少人手,你接管宮權也許會有些阻力,若是需要朕幫忙,就告訴朕。”
“謝陛下,不過陛下平常政務繁忙,若是陛下再分心處理后宮之事,勞心費神,臣妾會心疼的。”
蘇婧瑤微微低下頭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嬌羞。
權力自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,怎么可能讓君澤辰幫她,她又沒和君澤辰同心同德,她自己當然也要培養不能讓君澤辰發現的人手。
而且林妙音的人她自己一個個拔除,心里才有底。
從入東宮后,蘇婧瑤在君澤辰面前就表現得對他毫無攻擊力,所以君澤辰在親密時總是喜歡叫她嬌嬌,最近更是首接將“嬌嬌”二字當作了對她的愛稱。
可只有蘇婧瑤自己知道,她不是君澤辰手心里的嬌嬌,而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美人蛇。
君澤辰輕笑一聲,捏了下她剛剛沐浴完泛著粉色的光滑臉蛋。
“好,你自己做主就好。”君澤辰的嘴角上揚,眼中滿是寵溺。
他心里明鏡似得,她哪里是關心他,她就是喜歡權利。
無妨,她喜歡什么,他都會給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