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踢的。”謝長翎瞧著她們二人,一個主子沒有主子的樣,一個奴婢沒有奴婢的樣,如何能擔得起謝家的門楣?然而,此刻他是忘了,沈昭月又不是姓謝,這謝家門楣如何,可與她無甚干系。
那人,是二公子踢趴下的?香葉一時想起謝長翎在望月樓時的身手,不免咽了下口水,連忙問好道:“奴婢,見過二公子。”
陸恒墨捂著腰,一瘸一拐地爬了起來,若非知道謝長翎想借此與他鬧出些聲響來,他必定認為這廝在故意尋仇,“謝孔雀,你給我等著。等我傷好了,我必定揍死你!”
衛安面露不忍,這陸五公子還是早點兒把這腿治好了才是。否則啊,指不定被他家主子怎么揍呢!
摞下一句狠話后,陸恒墨又轉身朝著沈昭月笑了一下,“沈姑娘,改日,改日再約啊!”
沈昭月見他一身狼狽,灰頭土臉的樣子,屬實覺得那一笑有些猥瑣了,卻還是保持著儀態,微微點了下頭。
謝長翎將這一幕看在了眼里,頓時心下不悅:“你倒是不挑,什么人的邀約都能應下。”
對方沒由來的怒氣,讓沈昭月倍感莫名其妙,她在此處做生意,當然要以禮待人,以和為貴。若是如他一般,別人動動口舌,就飛踢出門,這店開不到兩月就得黃了。
“二公子,我這茶坊是小本經營,來者是客,便是有些爭端,也當以理服人。”
香葉暗自在心底朝著她家姑娘豎起了大拇指:姑娘厲害,竟敢對二公子說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