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了,沒了她這個人質。那些官兵亦無須顧忌,只管抓人即可。
可亦是這一把匕首,讓沈昭月明白,她只能自救,不可寄希望于任何人。當陸恒書將她拖入大街上時,沈昭月趁著人群混亂之際,右手輕挑,手腕用力射出一支繡花針,正中陸恒書的耳門穴。
“你......”陸恒書只覺得耳后一疼,卻是一轉頭只看到了驚慌失措的沈昭月,他只以為是自己看錯了,而后轟然一聲,整個人向后倒了下去。
沈昭月作勢順著他倒下的地方,跌了一跤,再趁機將那一根銀針拔了回去。為避免猜疑,她右側的胳膊直接從劍刃處滑過,外衫瞬間碎裂,血跡斑斑。
“別動。”謝長翎撥開人群,直沖著沈昭月飛奔而去,摟住了她的腰身,而后將她整個人旋轉了半圈,抱在了懷中。那胳膊上的血跡太過鮮明,被劃破的外衫破了一個大洞,吹彈可破的右臂裸露在外,一道鮮紅順之流下,染紅了地面。
沈昭月被他緊緊抱在懷中,幾乎整個人都埋進了他的胸膛,可方才他明明是想要了她的命。謝長翎剛回廣陵時,曾有流道:“玉面郎君鬼面心,一朝殺人一朝魂。”
此話,說的就是謝長翎在京城為大理寺卿時的手段,被他壓入牢獄,親自監斬之人無數,如閻羅般可怖。那時,沈昭月并未當真,畢竟很難想象如此長相的人,會是險惡之輩。
但如今,她信了。這人,或許是看上了她的臉。但隨時,都可以要了她的命。
“帶回去。”陸恒墨命人將暈倒的陸恒書綁了起來,帶回了官衙,而現任魏太守因與陸家同謀,已被罷免了官職。圣人傳令,由謝長翎暫代廣陵太守一職。
“二公子,還請放我下來。”沈昭月在他懷中掙扎了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