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說話時,語間是一片風輕云淡,似是只在靜靜地闡述一件小事。可等到“柳二姑娘”這四個字一出,對面的二人明顯身形抖了一下。
那位柳夫人拽著柳杏的胳膊,兩眼眨巴了幾下示意,她們好不容易才從陵縣來了廣陵,這還沒進柳家的門呢!柳杏咽了下口水,她驚訝于這女子竟然認識柳桃?
沈昭月只看著兩人的臉色變化,就略微猜到了一二,柳大人在外為官多年,可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呢?
見對面的人不再多說,沈昭月領著香葉就進了屋子,門鎖一落,再不搭理外頭的人。
香葉憤憤不平:“我可沒聽過柳二姑娘還有什么姐姐妹妹。也不知,從哪里來得潑皮賴子,給我們碰上了。”
沈昭月與柳桃的關系一向好,往日里更是書信來往不斷,只這些日子她忙著應付謝長翎,倒是聯系少了些。
“去拿紙筆來。怕是柳二姑娘并不知曉,只讓她多做些準備好。”沈昭月揉了下香葉的腦袋,讓她歇了生氣的心思,“可別氣了,惡人自有天收。”
柳桃是個性子軟糯的女子,可她母親韋連春卻是廣陵城人人知曉的“霸王”,韋家在廣陵亦是聲名赫赫的大才之家,韋連春的兩個弟弟都外派為官,一個郡守、一個校尉,官職皆在柳縣守之上。而那柳縣守此前不過是一名窮酸秀才,只韋家就一個女兒,怕高嫁受了委屈,這才低嫁了。
沈昭月落筆后,將今日所見一一詳述,并在信的最后一句叮囑著:切記告知令母,早做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