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?同心同德?
沈昭月獨坐在床上,想著謝長翎離去前說的這句話,只覺得諷刺。既無三媒六娉,又無親朋見證,真要說到人前去,他們不過是無媒茍合之輩了。
“夫人,換洗的衣裳已備好了。”一個未曾見過的侍女走了進來,卻是臉上帶著面具,說話時連個聲調都沒有。
衣裳擺在了珠簾后的浴桶旁邊的衣架上,沈昭月昨夜穿在身上的喜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,但現下也只能將就著用破碎的衣袍遮住身子,往珠簾后走去。
“嘶——”
初經人事,腿下的隱痛讓沈昭月難以啟齒,但那侍女卻是先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,“夫人,且慢些。”
沈昭月對她的稱呼很不喜,她道:“莫要喚我夫人。”
“主子爺吩咐了,只能喚您為夫人。”侍女規規矩矩地回答著,依舊是毫無波瀾的語調。
沈昭月聽著刺耳,但受困在此處,她還是想著辦法與人親近,輕聲問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為何帶著面具?”
侍女待將她扶進了浴桶中,才回道:“我名十三,是謝家的死士。”
沈昭月拿起巾帕擦拭身子的手,停留在了水中,剛才還想著能不能借著女子的同情,逃走。
可這女子是死士......
大周的世家多有豢養死士之習俗,只謝家在廣陵時并沒有這些事,未曾想謝長翎竟有自己的死士?
“夫人可需我幫忙?”十三試了試水溫,又加了兩勺的熱水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