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月往茶館里走了走,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,兩人點了一壺紅棗普洱茶,冬日里正是暖胃。
香葉用熱水燙洗茶杯,按照沈昭月以往的習慣,給她倒了一杯茶,茶水從高空順著壺嘴傾瀉而下,剛好不冷不熱,溫度合適。
一旁坐著的幾個書生中,有一人正瞧見了這一幕。
張升是個秀才,但肚子里的墨水有限,知道自己最多就是個秀才命,但又不甘心只當個秀才,就一門心思想著攀上高門貴女,往后能靠著妻家提攜,當個官。
張升去過一次京城,有幸見過京城里的女子出門喝茶,俱是有丫鬟幫著燙洗茶盞。只是張升見識少,他不知真正的貴女們出門,都會隨身攜帶茶具。
沈昭月輕抿了一口茶,紅棗的味道太濃了,沖淡了普洱的香。但入口,尚且順滑。然而,等到她喝完一杯,才在心底暗道自己挑剔,現下能喝上茶已是不易了。
前些日子在船上,也只能喝一些河水罷了。
張升那一張桌子上,有幾人談論著京城之事。
“皇上竟是將慶王立為了太子!這詔書一下,遠在邊疆的三皇子就反了。”一人說的小聲,但還是入了沈昭月的耳朵。
短短一個月的時間,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
“三皇子還望向帶著魏家軍回攻京城呢!結果呢,被鎮邊將軍一舉拿下,如今押送回京了。”
“這路途遙遠,能不能活著押送回來,可說不定呢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