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,都是我的錯。這兩日九郎鬧翻了天,硬是不愿來聽二哥的課,吵著鬧著要出府去。母親沒辦法,只得讓我看著他,不準他跑出去。”本來清明前就忙著準備祭祖的事宜,正想著一結束就去看她,誰知九郎鬧起了脾氣,謝輕舟這才被困在了院里。“等休沐時,我陪你出府去,只你我二人,可好?”
這一句,謝輕舟說得極輕,只讓沈昭月一人聽見了。
“就信你一回。”沈昭月對著他皺了下鼻尖,可愛至極。謝輕舟忍不住地傻笑,他喜歡見沈昭月吃醋時的神情,每每此時他總有一番被人在乎、被人看重的滿足感。
兩人平常就這般打情罵俏,香葉與石頭都見慣了,只偷偷站在一旁傻笑。沈昭月朝著香葉眨巴了一下眼睛,香葉趕緊將手中的籃子遞給了石頭,石頭翻開蓋在上頭的布簾,里頭是成套的筆墨紙硯,一看就知道精貴。
“給你和九郎各備了一套新的,若是用完了,你再與我說。”沈昭月瞧了一眼東西,又道,“那麻黃紙是新出的,應當比你之前的好用些。宣紙價貴,省著些用。”
“九郎用這些,怕是糟蹋了好東西。”謝輕舟點了點頭,讓石頭將東西收好,“要是知道你今日送這些給我,我就隨身將那東西帶著了。”
“那東西?”沈昭月聽著他打啞謎,面露疑惑,“什么東西?”
“自然是咱們的——定情信物了。”自從四夫人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后,謝輕舟就日思夜想著要準備些什么,他不似沈昭月有自己的鋪子,只靠著府中的月銀過活,偶爾四夫人會看在他照顧九郎的份上,多賞他一些銀子,但并不多。
思來想去,謝輕舟決定自己親手做一個,所謂禮輕情意重。“等過幾日,你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