確實如此。這事謝長翎在院中來回想了許久,他定然不會輕易繞過王嫣和那人,只這事有關沈昭月的名節,即便那人什么都沒做,可有人會惡意揣測。沈昭月若是有了污點,祖母怕是更不會同意納她之事了。
“那就走吧。”
為避嫌,兩人一前一后重新入席,沈昭月的視線繞著人群打量了一圈,王嫣不在,應當是怕事情敗露,躲起來了。香葉扶著她落座,咬著耳朵道:“若是下次瞧見她,我定要偷偷給她套上麻袋,打她一頓。”
沈昭月被她的話逗笑了,那一番后怕的心情在此刻松懈了一些。
正廳內,謝老夫人位于眾人之上,居于正中。謝九郎不知從哪兒被四夫人逮住了,被硬拽著跪在了謝老夫人面前背祝壽詞。
“孫兒敬祝祖母:福如東海長流水,壽比南山不老松。年年有今日,歲歲有今朝!”謝九郎乖乖地磕了三個響頭,與四夫人一同送了禮,是謝老夫人最喜愛的曇花,四夫人笑道:“這是特意從西域那處送來的花,聽說顏色極好,我們啊,只等著借老夫人的光,到時候一賞花開呢!”
曇花一現,極為罕見。謝老夫人在院中養了許多曇花,可幾十年來也只開了三次罷了,如此壽禮,卻是甚得謝老夫人的歡心。繼而,謝九郎又得了兩個大紅封,嘴巴都快笑歪了。
四夫人回席上時,得意洋洋地瞧了大夫人一眼。
四夫人得了面子,大夫人心底更恨,那曇花是何等稀罕的物件,怕是不知要多少金銀才能買到。再者,剛才沈昭月那事,讓她頗為擔憂。別到時,惹了一身腥,還得罪了謝長翎。為此,大夫人第一回忍著心底的不甘,沒敢在此時出諷刺。
等到謝家子嗣們送完禮,就該是府中各個表姑娘了。按照年歲,沈昭月是第四個上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