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!我……”謝長翎被沈昭月的一番話,堵得啞口無。
他曾經是看輕了她,可早先就改了主意,她三番幾次說不愿意為妾,謝長翎亦是想了辦法,謀劃了那一出偷天換日,偏偏被她倒打一耙,渾說他不甘。
是!謝長翎當然不甘心!他們明明已經有了肌膚之親,已經洞房花燭,可沈昭月兀自就要斷了兩人之間的關系,另嫁他人,謝長翎則能愿意呢?
“我待你并非真心,難道齊恒待你就是真心?”謝長翎冷不丁地問了一聲,“他難道就不是見色起意?”
沈昭月被他逼問地往后退了幾步,回道:“我與他的事情,我自有論斷。他真心與否,與你更無干系。”
沈昭月偏過了臉去,她又說了一句:“謝大人,如今我已經不是無人可依的孤女。往后,還請謝大人多多主意自己的行,別一天到晚,認錯了人。”
謝長翎眸光之中,盡是寒霜。
無論他如何說,她就是不愿意原諒他,就是不愿意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一時之間,謝長翎突然伸出手去,抓住了沈昭月的手腕。
“謝大人,堂堂君子怎能對女子動粗呢?”突然間,一只折扇擋在了謝長翎的手心,隨手齊恒輕輕一拽,就將沈昭月摟進了懷中,掌心撫著她的腰身,姿態親昵。
謝長翎反手就要打掉齊恒的折扇,往前兩步,就要將人搶回來。
可齊恒先他一步,帶著沈昭月閃身躲避,讓謝長翎撲了個空。
“謝大人在京中做官久了,這身手也大不如前了。”齊恒嘖嘖了兩聲,故意嗤笑了一句。
沈昭月垂眸躲進了齊恒的懷中,故作了一番小女兒的姿態,很是委屈道:“恒哥哥,你怎么才來?”
兩人一唱一和,把謝長翎氣得胸悶,他當然知道沈昭月是故意做給他看,說給他聽,只為讓他死心罷了。
正當三人對峙之際,宮宴那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嘩!
三人齊齊轉過頭去,沈昭月不由心中一緊,她拉住了齊恒的衣袍,道:“快回去看看,是怎么了?”
等到他們回到宮宴上時,卻看到眾人都驚慌不已,齊齊跪在了地上,沈昭月轉瞬抬頭,望向了臺階之上。
謝長翎最先沖了上去,一把扶住了正在吐血的裴玄,暗紅色的血絲噴灑在了大殿上,裴玄捂著胸口,似乎想要說什么。
“太醫!太醫呢!”沈明月一邊急喚著太醫,一邊抬袖擦拭著裴玄嘴邊的血跡,一滴滴的淚水劃過臉龐,她哭道,“是我錯了,是我錯了。你別死,別死。”
裴玄伸手,撫過了她的臉頰,這一刻,他覺得自己是被愛的,他張了張嘴,沈明月趕忙俯身靠了過去。
“我不,不怪你。”裴玄說完這句話,整個人就暈了過去。
太醫已經上來看診,但眾臣跪在臺階下,他不敢直病情。
謝長翎與沈明月說了一聲:“還請皇后,先送皇上回寢宮。”
沈明月這才反應過來,連忙吩咐著身旁的宮人道:“快快,將皇上抬回寢宮,太醫隨行。”
“其他人,都散了吧。”沈明月站起身來,朝著宴會上的眾人揮了一下衣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