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來來回回往沈姑娘處跑了七八回,今日總算是交差了。
雖說沈姑娘受傷一事,與謝長翎頗有些干系,但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實在是奇怪,一個偏要送,一個偏要拒絕。只每一次東西被退回來,二公子的臉色就更黑上一分,連帶著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心驚膽戰著過日子。
“姑娘的話,我一定帶到。”然而,沈昭月說了一通,殘荷仍舊是聽了個云里霧里,但她只負責帶話就行,畢竟主子之間的事情,不是她該多想、多摻和的。于是乎,笑著答應了。
香葉跟在沈昭月身旁,她亦然是沒明白沈昭月的意思,一臉糊涂的問道:“老夫人什么意思,有什么時機不對?姑娘說的話,跟打啞謎一樣,我都聽不懂。”
“不懂,那就別問。”沈昭月將手中的東西扔進了香葉懷里,“剛才殘荷她也沒聽懂,不也沒問?”
祛疤膏是用一盞精致的瓷瓶裝著的,香葉差點兒沒接住,若不是慌忙之下用裙擺兜住了,怕是早碎了。“姑娘可仔細些,我瞧著這祛疤膏是好的,若是碎了,可惜呢!”
“拿去庫房,再好,我也不用。”沈昭月冷哼一聲,一個想讓她做妾的男人,能送什么好東西?“六郎昨日送的膏藥呢?”
“在姑娘房里呢。”香葉拿起那瓶祛疤膏打開聞了聞,竟有股青草,一看就是好東西。只可惜姑娘性子拗,說不用的東西,定是不會用。“姑娘可是要換藥了?”
“今日不用晚膳了,只打通水來,洗漱好,早些歇息。”精神緊繃了一天,沈昭月頓感疲憊,她不知謝長翎今后還會如何,只望他能在謝老夫人的面子上,放她一馬了。
殘荷回了聽竹院,自是一五一十將話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