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炳文皺眉沉思了良久,最終還是輕輕搖了搖頭。
這一搖頭,證明他已經默認了陸凌川方才的話。
陸凌川又道:“那是因為如今的京都,一把鋒利的鍘刀正懸在所有人的頭上,無論你今日找的是哪位藩王,他們都會置身事外。”
“具體的隱情,在下不便透露,只是想說,秦王此舉,其實擺明了就是不想與燕王撕破臉,他想借你的兒子的死,來了解費子敬被群臣檢舉被殺一事,他想用這種方式來平息燕王的憤怒。”
陸凌川此時已經明白,朱元璋在中秋夜宴上設下的那個陷阱,如今已經不止自己一人看出,所以秦王才會選擇按兵不動,寧愿將耿炳文當成棄子,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雖然他也在那個陷阱的籠罩之下,但他并不畏懼,因為他相信自己能夠應對。
耿炳文這條線,不得不保!說到底,耿炳文也是淮西一脈中人,只不過因為投靠秦王而和其他淮西一脈中人漸漸疏遠了而已。
如果未來他想登上那個至尊之位,離不來淮西一脈這些老將的支持,有他們在,朝綱才會更穩。
聽完陸凌川的那一番話,耿炳文徹底驚呆在了原地,不可思議的看著陸凌川,目光逐漸變得呆滯。
他沒有想到,陸凌川不但知道自己投靠了秦王,還知道兒子下獄與燕王有關,甚至連自己煽動朝臣檢舉費子敬的事都了如指掌!
如此心計,簡直恐怖如斯!
稍作沉思之后,耿炳文掩飾了自己心中的震驚,沉聲道:“陸指揮使說了這么多,應該不會是想拿這些事來要挾老夫,說吧,你欲如何?!”
陸凌川抿嘴一笑,淡然道:“我能讓令郎毫發無傷的從大理寺獄中走出來,并且可以向耿老將軍保證,只要我還在,耿家就不會有事。”
“但前提是,從今往后,耿家必須為我效力,事已至此,耿老將軍也是該重新換個明主了。”
聽完陸凌川的解釋,耿炳文眉頭緊鎖,一時間陷入了沉默,腦海中滿是掙扎。
雖然秦王背信,但再怎么說也是諸王之首,而陸凌川只是區區一個錦衣衛副指揮使,最多也就是頂了一個永昌侯的爵位。
此時突然讓他放棄秦王,轉而投向身份地位更低的陸凌川,怎么想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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