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瑤皺了皺眉頭，看了看那女掌柜，再看看店里的小二，都是裝束干凈利落的女子。

楚宸只靜靜的看著，這或許就是謝云初對瑤兒政令的支持吧。

走出店鋪后。

兩人上了馬車。

楚瑤道：“云初的店里全是美嬌娘。”

楚宸：“……”

她就看到這個？

楚瑤笑了笑，“我知道，他是為了幫我，所以店鋪里都讓女子做工，也是提升了女子就業機會。”

還算她有幾分良心。

要是謝云初知道她說什么美嬌娘，估摸著會被氣著。

“云初應該有讓人給你去信吧？”楚宸問道。

楚瑤一攤手，“飛鴿傳書算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

“倒也沒有斷聯，日日有問候，事事有回應，只說是在京城，他就這么十幾家鋪子，也不知道忙哪兒去了。”

楚宸微微頷首，然后拿了茶壺，倒茶遞給楚瑤，喝嗎？

楚瑤搖頭，她一點都不想喝，今日找容舅舅沒找到，謝云初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宮里。

“這么急躁，還不如回去批奏折。”

楚瑤笑著，“我已經讓唐安將一半奏折隨后送去格致齋了。”

楚宸看著她，“你不覺得你這樣很不合格？”

“那些老匹夫說什么綱常，我不愛看，也不愛聽，皇兄是男子，更能剖析那些老古董是怎么想的，皇兄去批閱處理最好。”

楚宸有些無從反駁。

他看到那些側面想要阻止女子科舉，入學，入仕的折子也覺得打腦殼，怎么會有這么多頑固的人。

“雖然折子少了不少，但還是有人在試探你的底線。”

楚瑤看著他，“皇兄看著拿人開刀唄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謝國公的折子你看過了嗎？”楚宸繼續問。

楚瑤點頭，“意料之中，他們那些人，怎么會讓女子太過優秀，他們心里，女子根本就不是傳宗接代的人。”

“幾百年后，幾千年后，誰又會管你是誰的祖宗？”

楚宸含著笑抿了一口茶，抬手挑開馬車一側的簾子，看了一眼繁榮的集市，他也參悟不出這些個道理。

“真是冥頑不靈！”父皇都不曾有那樣大的執念，那些凡夫俗子卻一直想著兒子傳承香火。

真是可笑至極！

看著皇兄一不發，楚瑤問道：“皇兄，你有沒有后悔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