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谷雨生說完,我便舉起手上的紅色絲帕,覆上了谷雨生的臉。谷雨生的身子霎時僵住,我卻極其自然地擦拭著他的額頭、眉毛和眼睛,“看客官身上淋得這樣濕,外面這是下雨了?”
“正是”,谷雨生一邊回應,一邊伸手擋住我的手帕,“男女授受不親,店主不必如此”。
我卻用另一只手輕輕撥開了谷雨生的手臂,執著于給他擦去臉上的污漬,“別動,你這里臟了”。
一邊繼續擦拭,我一邊專注地盯著俠客的臉,好像在擦拭一件無價珍寶。
我的臉距離俠客的臉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我和谷雨生的臉都適時地紅了起來,但距離還有一寸時,我退后了一步,收回了手帕。
“方才仔細看你的臉,很像一位故人,以至于一時失了神,還望公子見諒。”收起手帕,我盈盈一拜,眸子低垂,收起了嬌媚的姿態,而是端莊有禮起來。
“店主不必拘禮,是小生該多謝你。”谷雨生道謝后坐下。我從后廚抱來一壇酒,一壇比先前幾位演員拿的酒都重的酒壇。拒絕了俠客的幫助,略顯吃力地把酒壇抬上桌子,我替他倒出一碗酒,又自行飲了一碗“還望公子飲下這碗酒暖暖身子,不至于染了風寒,其余的酒,可以拿來擦身子,暖和一些。”
谷雨生將酒一飲而盡,我又施一禮,戀戀不舍地留戀地望著谷雨生的側臉退下。
就在眾人以為這就是結尾時,我又舉起酒壇,婀娜多姿地扭著腰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,“客官,這是您的酒~小女子不勝酒力,恐難跟您共飲。”
遠遠把酒放在房間外,我再次扭頭看向大廳里谷雨生的背影,然后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“卡!”場務適時喊停,場外眾人先是沉默了三秒,然后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谷雨生也站起來為我鼓了兩下掌,他略顯認真地笑著開口,“云舒,你很聰明,你對劇情和表演的設計,讓這個人物的層次和深度都翻了倍,也更加打動觀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