劍五抬眸看向楚瑤，這一次，他沒有閃避，而是定定的看著楚瑤，“皇上，要我管理好這江山？”

“是。”

劍五哽咽了下，他看著楚瑤雙手捧著要給他的東西，再一次看向楚瑤，“屬下，可以嗎？”

皇上這是希望他活著——

見楚瑤嘴唇微抿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劍五的心臟緊了緊，忙道：“屬下只會做皇上的下屬，卻不怎么會做皇帝——”

至少，在他找到皇上之前，他這個皇帝就當得一塌糊涂的。

楚瑤嘴唇彎了彎，將手中的圣旨，玉璽親自交到他手中，順便將他扶了起來。

這一次，她不是虛扶，而是實打實的將他拉了起來。

就那么一瞬間，她已經松開了他的手。

劍五的心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么的溫暖了。

他看著楚瑤，“屬下，一定，一定謹遵皇上旨意。”

“往后，你得習慣說朕。”

劍五張了張嘴，最后一笑，“屬下謹記。”

楚瑤點頭，然后朝周總管點了點頭。

周總管頷首，抱著拂塵匆忙而去。

劍五看著自己手中的圣旨和玉璽，又看向楚瑤，微微擰著的眉頭，心中是一團化不開的苦水。

哪怕皇上對自己有一絲憐憫。

可她卻從未想過要收自己入房。

他太羨慕容大人，他們三個人都可以——

楚瑤隨后給劍五叮囑了一些政治上的事情，教授了一些為君之道，帝王術之類的，“御書房中，那些書籍，有若有時間都可以一看，朕都做了批注。”

“皇上親自批注的？”

“是。”

劍五再次跪下，“屬下多謝皇上。”

“叫你起來，作為帝王，膝蓋可不能這么軟！”

“屬下只跪天地，跪皇上。”

楚瑤看他一眼，他低眉順眼的模樣，倒是挺可憐的模樣。

她看著天上飄著的白云朵朵，將張昭投身順州府，福來客棧老板家的事情都告訴了劍五，“倘若你想找到他，便去吧。”

“多謝皇上，屬下——”

許久，卻不見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