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終究還是放心不下,總是心不在焉,走三步眼神飄忽十幾次,在周圍尋找著宴池的蹤跡。
外公終究還是看穿了我的想法,讓保鏢帶我過去,一個身著筆挺西裝的老人從我手里接過外公的輪椅,“小小姐,讓我來吧。”
我看了一眼外公,“我去去就來。”
外公望著我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,在他身后接手輪椅的老人在心中斟酌用詞后說道,“小小姐跟當年的夫人很像啊。”
這句話不知外公聽進去沒有,久久才說道,“下去吧。”
輪椅轉動方向,碾壓在光潔的地板上倒映出外公臉上的神傷。
保鏢帶我到達地下負一樓的時候被守在門口的守衛攔住,身后的保鏢出示身上的證件后那人才將我們放進去。
里面一片整潔除了滿墻的鐵柜子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,氣溫低得嚇人,我站在里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。
云衡單手捏著一張白色的帕子站在人群中,一群戴著口罩的人手里注射液體的用品,宴池此時正躺在冰冷的停尸間里被他們從抽屜里拉出來。
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我的心仿如落入谷底,那張毫無生氣的臉,僵硬的四肢還有黑色發絲上結的冰霜深深刺痛著我的眼,見此場景我不由得懷疑云衡是否真的能將他救回。
我停在原地,腳底像是生了根一般不敢上前。
云衡隔著人群與我相視,似乎并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吃驚,他銳利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,示意身邊的人可以下手。
拿著針管的男人面無表情地認真摸著宴池小臂上的血管,已經僵硬的身體讓他不好下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