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少凡撤資，你就收手了？”

章婭不是很明白慕東辰的處事方式。

慕東辰擁著她回到辦公桌前坐下，他耐心地解釋道：“程氏與沈氏之前是經營得不錯，卻也在走下坡路的了，他們也不值得陸少凡投資。”

“陸少凡這個人小心眼兒，自己暗戀的對象沒有表白，對方喜歡了我，他就恨了我那么多年，但他的經商能力，投資眼光還是很好的。”

“他要是沒用的，我也不會把他當成對手。”

“陸少凡會投資那兩家是想扶持著他們來和我作對，可能是上次你罵了他一頓吧，也有可能是沈昊的落網，讓陸少凡放棄了扶持，不就撤資了。”

“沒有陸少凡的扶持，那兩家還能支撐多久？我讓老二收手，咱們就看著那兩家一點點地失去他們擁有的一切。報復他們，不是一刀砍過去最爽，而是讓他們失去他們擁有的一切。”

“那種報復才狠，折磨人。針對他們兩家的人，不止我慕氏，還有很多同行對手的，同行相忌，平時都想方設法打擊對方，現在這個時候，不趁機落井下石還待何時？”

“我們收手了，他們真正倒閉時，就與我慕氏無關，你也不用心里帶點刺兒。我不是說你對程瑞還有感情，而是你對程老爺子有點爺孫情。”

“程老爺子不是給你留了遺信嘛，托你在程家困難時，給他們買套房子，不至于無家可歸就行。他給你的那筆錢，你花了便是，那是你應得的，你父母兩條人命，以及你三年守活寡換來的。”

“我不想你為程家花錢，也不想因為程家的倒閉，讓你有點愧疚，讓你覺得我心狠手辣，心里有點刺兒，程家的對手針對他們的話，最差也就是關閉程氏企業，不至于負債累累，頂多就是賣大別墅，賣豪車。”

“但他們多少都有點家底的，賣掉大別墅和豪車，可以買小一點的房子和一般的車輛，一樣能夠生活。”

“程瑞年輕，出去找份工作，還養不起他的家？”

章婭看著他良久，最后什么都沒有說，主動靠入他的懷里，兩手圈摟住他健壯的腰肢。

慕東辰很自然地擁著她。

慕東辰沒有分析錯，在陸少凡撤資，沈昊落網，慕氏集團收手后，程家和沈家的同行對手們，將兩家視為一塊大肥肉，蜂涌上前，撕咬，恨不得一口將他們吞進肚子里去。

兩家的當家人都焦頭爛額，家庭關系也隨著指責，爭吵而破裂。

兩家人都指責沈佳。

沈佳要不是還懷著程瑞的孩子，估計都被程老太太婆媳倆趕回沈家了。

而沈家對沈佳也是意見多多，特別是沈二少奶奶，簡直就視小姑子為掃把星，指責著婆家人對沈佳過于溺愛，才會引出這么多的禍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