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讓趙霆宴出去澄清。
姜氏只能暗中咬牙道:“霆宴有腿疾在身,不便拋頭露面。既然霆宴不愿寫詩,那就由君澤來寫吧。”
趙君澤愕然,他哪里會寫詩?
只是母親這么說,他也不敢當著父親的面反駁。
康王見姜氏如此大度,心中對趙霆宴和沈婉越發的不滿,趙霆宴和趙君澤都是他的兒子,為什么會差這么多?
果然讓趙君澤當王府世子是明智之選。
“王妃大度,本王甚是欣慰。”康王面對姜氏和趙君澤一片和顏悅色,余光掃見一旁的趙君澤和沈婉,不耐的擺了擺手,“你們還愣在這里做什么?全都回清風苑去,別再給本王惹事!”
“真是一刻也不讓本王省心。”
沈婉早就不想待了,推著趙霆宴直接離開。
趙霆宴自始至終都沒再開口,整個人就好像僵在輪椅上一樣,沒有任何動作,仿佛就連呼吸都沒了。
沈婉卻能感受到趙霆宴的沉默,似乎那沉默變成了實體,隔絕了他和整個世界的聯系。他心里的悲傷就好像深秋的落葉,徹底掩蓋了曾經那些僅剩不多的生機。
沒來由的,她心頭一酸。
對于康王種種連繼父都不如的所作所為,她作為旁觀者都覺得憤怒不已,趙霆宴這個親生兒子會是什么感覺,她難以想象。
在回清風苑的路上,沈婉一個人推著趙霆宴,默默前行,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片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