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城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,只是從兜里掏出煙盒,抖了一支地給他。
煙霧繚繞間,他淡淡說著過往那些舊事。
總結下來一點,簡思思性子十分執拗,她認定的東西很難改變。
邵行延仰頭吸煙,看著迷離的燈光,似乎看到簡思思那張臉,一雙杏眸亮晶晶的,看向他時,目光里仿佛有星辰大海。
她說話時也是軟軟糯糯的,在剛結婚的兩年里,她碰到什么事,還會向他撒嬌,向他抱怨,甚至還會哄著他,不管他對她多冷漠,她總會不厭其煩的去遷就他,不管是床上,還是生活上。
可現在對他卻只剩冷漠和無盡的厭惡。
一直到深夜兩點,季城看著醉倒在沙發上的男人,長嘆一口氣,拿起電話,撥通了簡思思的電話,他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,但就覺得應該是給他們一個機會。
卻顯示對方已關機。
季城盯著手機看了很久,眼睛里全是不可置信。
在他的記憶里簡思思從不關機,她知道邵行延會有應酬,害怕他喝太多酒對胃不好,更害怕他會半夜打電話,讓她去接他回家。
現在卻……關了機。
最后,季城只能讓喬秘書送他回家。
邵行延躺在臥室里,起初沒什么反應,直到睡了好一會兒,被凍醒,頭疼得受不了,喉嚨又干又澀,他半瞇著眼睛,“簡思思,倒水。”
回應他的只是一室的寂靜與寒意。
他再次開口,“你聾了嗎?倒水!”
伸手往旁邊的位置——
邵行延嚇得酒全醒了。
她不在。
十年間都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女人,就那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
月光如水,透過落地窗照進來,鋪了一地的銀輝。
“阿延,誰讓你喝酒的?是不是季城那狗東西?我明兒去找他算賬去!”
“我去給你煮醒酒湯。”
……
“阿延,我知道你恨我,可是能不能不要因為恨我,就和那些女人傳緋聞,你不是那樣的花花公子。”
“我不想你變成你曾最討厭的人。”
……
“阿延,我害怕,你回來好不好?”
……
“你怎么回來了?不是說要出差一個月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