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間,已經漸漸入冬,天氣變得冷起來。
簡思思也開始籌備錢老年底的畫展,作為老爺子關門弟子,她不可能讓師傅丟人,蕭衍給她安排了最權威的雜志主編采訪。
主編采訪時,問她,在舉辦錢老的畫展后,還有什么計劃,她只淡淡的回了一句,想去實現年少時,因任性而不能實現的夢。
邵行延坐在邵氏總裁辦公室,看著水晶屏幕上的女人,眉眼深沉又晦澀。
年少因任性而不能實現的夢?
我當時已經買了去英國的機票
阿延,現在邵氏已經完全在你的掌控中了,蘇念念也回來了,爺爺雖然不喜歡她,但你如果真的非她不可,那就放思思一條生路吧。爺爺看她從一個明媚的少女變成現在這樣,爺爺真的很愧疚,百年之后,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老友!
他抬頭,看書桌上擺放的照片。
那是剛結婚那會兒簡思思非要擺放上去兩人的合照,他丟了很多次,后來又被她撿回來很多次。
后來他懶得丟,就一直擺在在這里。
喬秘書推門進來,看著坐在椅子上,手里拿著照片發呆的男人,淡淡開口,“邵總,蘇小姐那邊打電話來說,問你什么時候去醫院?”
邵行延依舊看著自己手上的照片,并不作聲,只是細細摩挲,似乎在下定什么決心似的。
爺爺和她都不約而同用了‘放過’兩個字,況且念念也回來了。
雖然這段時間相處,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和蘇念念從前的感覺,可她當年為救他,傷了心肺是真的。
如果……離婚是簡思思要的,那就給她。
讓一切都歸于原位,對誰都是最好的結局。
喬秘書站在一旁,嚇得冷汗直流,這到底是去不去啊?
該怎么去給那位祖宗回話啊?
似乎過了很久,男人彎腰打開最下面的抽屜,將照片放進去,再坐直后,淡漠吩咐,“喬秘書,讓陸凜擬定一份離婚協議,半小時后送到邵氏辦公室來。”
“念念,那邊你回她,我在開會,讓她自己先去檢查,我兩個小時后去接她。”
喬秘書腦子直接宕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