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能重來嗎?”他又問,指尖落在她的臉頰上,“還是想要離婚嗎?”
昏暗的燈光下,男人俊美的臉隱在陰影里,以至于看不清他真實的情緒,只能隱約感覺到男人緊繃的情緒和急促的呼吸。
她抿了抿唇,沒有回答他的問題。
邵行延先低了頭,低聲道,“睡吧,累一天了。”
而后低頭在她眉心吻了吻,側躺回去,可卻仍舊不肯放手,“思思,畫展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“沒有,謝謝。”簡思思的嗓音清冷,透著疏離。
邵行延面孔煞白。
爺爺曾說,暖一顆心要很久,原來是真的。
時間有條不紊的過著,兩人的關系算不上多好,卻也不至于像從前那么劍拔弩張,看似所有事都往好的方向發展,但只有他們自己清楚,只是在等畫展結束罷了。
簡文耀和宋玉卿回四九城和阮綿去倫敦定在了同一天。
簡思思送他們去了機場再回了畫廊,將自己的新作‘新生’掛上去,又和蕭衍一起將其他幾個空位確定好,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,只等十二月十日。
蕭衍站在簡思思的畫作前,“師傅說你這畫比當年的‘天光’更好,褪去了青澀,多了一份成熟。以我的眼光,你這幅畫到時候拍賣價格不會低的。”
“那就借你吉了啊!”簡思思微笑。
蕭衍輕笑,側頭看她,“對了,皇家美術學院那邊,差不多這兩天就會有消息,你自己注意查收信息,及時回校方。”
簡思思點頭,“謝謝師兄。”
“跟我還客氣?”蕭衍依舊笑著,想起邵行延,眸色不由得深邃了許多,“你和他怎么樣?如果他一直都不肯離婚,你還能去倫敦嗎?”
簡思思聳了聳肩,嗓音微啞,“分居兩年,也可以直接起訴離婚。”
看出她眼底的落寞,又加上那天邵行延對她的控制,蕭衍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,“思思,有什么事需要師兄幫忙的,直接說,知道嗎?我就你這么一個妹妹,怎么也不能讓旁人欺負了去!”
簡思思笑道,“好,有師兄給我撐腰,我就什么都不怕。”
“乖。”
傍晚六點,簡思思從畫廊回淺水灣,剛進門,秦嫂迎上去,攙扶著她,神神秘秘的對她說,“少奶奶,少爺在廚房,說是要給你做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