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行延苦笑,短暫沉默后,他側頭看向季城,“陸凜什么時候到?”
“明天一早。”季城回答。
“嗯,讓他明天一早到了,就來這里,將思思先保釋出來。她有孕在身,又加上案件尚未明朗,是可以辦理取保候審的。”
“那今晚你不回淺水灣?”季城又問,可看他的神情,應該是想在這里守著簡思思吧?
一時間,他也真的不知道,他們這樣算什么?
孽緣?
季城想了想,嘆息著道,“阿延,或許你和簡思思真的沒有緣分,她愛你時,你恨她,你愛她時,她恨你。勉強在一起,兩個人都不會快樂,等這件事塵埃落定后,你放手吧!”
邵行延的眸猛地一顫。
明明滅滅的煙蒂間,顯得格外清冷。
季城見他不說話,但從他眼中,大致也明白了,他對簡思思不可能會放手。
可他就不太明白了,當年念念離開海城,他也沒有這么瘋魔啊!
怎么到簡思思這里就變得如此瘋魔了?
“阿延,你對簡思思……”
季城的話沒有說完,電話就響了,他看了一眼好號碼接通,那邊傳來陸凜的聲音,“老季,我打電話給時淵,他沒接,你現在將邵太太案件的資料全都傳給我,我在飛機上研究下,明天早上凌晨五點落地海城機場,你來接我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季城淡淡回了一句,而后掛斷電話,將手里的資料全都傳到陸凜的郵箱。
“季城,你還記得我們認識簡思思那天嗎?”
正在查看有沒有發漏文件的季城聽到這話,不由得皺起了眉,直到確認沒問題后,這才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,聽著他說起過往那些事,眸色深沉,卻少了一分冷冽。
末了,他低聲呢喃,像是在問季城,又想是在問自己,“季城,我知道她恨我,也知道勉強在一起,只是互相折磨,可是……我放不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