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行延穿過一樓嘈雜的人群,直接往頂樓去,他剛推門,就聽見里面傳來靡靡之音,酒味煙味香水味全都混雜在一起,令他有些不適應。
季城的白色襯衫紐扣解開,露出結實的胸膛,而他身邊坐著兩個女人,一人喂酒,一人喂水果,這任誰看了都只覺得這男人太會享受。
邵行延走過去,其中有個女人起身朝他走過去,伸手去接他的大衣,卻被男人掃了一眼后,手直接僵在半空,動彈不得。
“出去。”他冷聲開口,坐在沙發上,雙腿自然交疊,氣場冷淡疏離。
那兩個女人不敢耽擱,趕緊起身離開。
季城笑了笑,倒了杯酒遞給邵行延,碰了杯,一飲而盡后,這才說話,“你這守寡也有個時間吧?人家前腳結婚,你后腳就將業務都發展去歐洲了,人家不也沒理你,這些年來,見都沒見你一次,你怎么還不死心?”
“你別告訴我,你準備一直這樣下去?”他又將酒倒滿,“我可聽說了,人家孩子都兩歲多,會叫人了,你……真打算讓你們邵家絕后啊?”
“你媽不是張羅著給你介紹了對象,你不去看看?”
邵行延輕輕瞥了他一眼,“季伯母不也給你安排相親對象了,你不也沒去?”
季城,“……”
他算是看明白了,邵行延當年說要等簡思思,并不是一句玩笑話。
只是人家都已經結婚生子了,娃都兩歲多了,他怎么就那么倔?
況且厲爺爺身體這些年也不是那么好。
他就真不為爺爺考慮下?
“阿延,已經三年了……”
邵行延俊美的容顏淡漠,眉頭微挑,“不是三年!”
“啊?”季城不解。
還沒問出口,耳邊就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,“是三年零六個月又十五天。”
季城,“……”
得,算他多管閑事,多嘴問那么一句。
隨后他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資料遞給了邵行延,“邵二叔這些年動作不小,和意大利黑手黨那邊聯系聽密切的,他在滬市幾乎可以是只手遮天,還有厲景陽在緬北發展的也很不錯。阿延,你自己要小心,他不可能會放過你的,畢竟厲景瑞的死,他算在你頭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