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剛剛在病房威脅哥哥,可不是這樣的!
在阿延身邊呆了四年,被阿延同化了?
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?
她輕笑,“是真心歡迎表姐回來,還是假意?你不怕我回來會影響到你和阿延的夫妻關系嗎?”嗓音微頓,伸手攏了攏披在肩頭的披肩,“不過我看你們的夫妻關系也不怎么好,他一向厭惡那些花邊新聞,可我看這四年來,他自己卻變成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人。”
蘇念念環住雙手,像是怕冷一般將自己抱緊,站在她們不遠處的男人脫下外套,走過來披在她的身上,“還要多久?”
“再等幾分鐘。”蘇念念輕笑。
簡思思沒注意男人,倒是沉浸在蘇念念剛剛的話里,也聽得出來,話里的譏諷與嘲笑。
良久,她呢喃出聲,“男人嘛,逢場作戲難免的。我以為表姐看多了貌合神離的夫妻,應該會習以為常的。只要他配偶欄寫我的名字,走出去,旁人得恭恭敬敬尊稱我一聲邵太太,那就行了啊,要那么多,做什么呢?”
她邊說,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蘇念念。
看著她原本不算紅潤的臉,一點一點褪去了血色。
蘇念念眼睛里卻全是震驚。
她不在的這四年里,簡思思竟然成長到這樣的地步了?
可以忍受阿延在外面有那么多女人?
“簡思思,這這就是你不擇手段,費盡心思也要得到的婚姻?如果當年不是邵二叔把訂婚宴上的丑聞無限放大,加上爺爺喜歡你,覺得虧欠你,用命去逼他,你覺得以阿延的性子,他會妥協嗎?”
蘇念念嗓音哽咽,語調微顫。
楚楚可憐的模樣倒像是簡思思欺辱了她。
可簡思思著實不明白,她從沒有欺負過誰,怎么她們一個個都喜歡來她這里找存在感,扮柔弱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