踟躕良久,他接通電話,電話那邊傳來簡文雪悲慟的哭聲,“行延,你趕緊來,念念她割腕自殺了!”
邵行延臉色大變,俊美的臉上寫著太多復雜的情緒,最終他問了簡文雪地址后掛斷。
不等他開口,宋玉卿倒是先開了口,“去吧。”
“宋姨,別告訴她,我怕她多想……”
“怕她多想?”宋玉卿輕笑,“那你擔心多慮了,她不會的。只是邵行延,你的妻子還懷著你的孩子,還在昏迷沒醒來,你確定要為了別人再丟下她嗎?”
聽到宋玉卿的指責,邵行延臉色微沉,第一次對旁人做了解釋,“宋姨,我知道現在離開,對思思不公平,可是念念于我有恩,她又有抑郁癥,我撇不開。”
“我以后會向思思解釋的。”
說完,他轉頭看向簡思思病房的方向,墨眸深不見底,短暫停留后,他還是轉身離開。
宋玉卿看男人離去的背影,忽然長長舒了口氣,過了許久,才輕聲呢喃,“邵行延,如今的你,就是當年那株珍貴的蘭花。”
她轉身推門進了病房,卻見簡思思已經醒了,正倚在床頭,低頭發信息。
宋玉卿愣了好半晌才走過去,坐在床沿,“怎么醒了?也不多睡會兒?”
“睡多了,我腦袋疼。”簡思思頭都沒抬,發完信息,將手機扔在一旁,看向宋玉卿,“畫展要開始了,我跟師兄商量一些事。”
說著,她吃力的坐了起來,“宋姨,你和爸爸的移民辦得怎么樣了?”
“思思……”宋玉卿有些吃驚,饒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問,怔了怔,伸手握住她的手,“你一個人在海城,我和你爸爸都不放心,所以不去了,留在這里陪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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