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很危險?”
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簡思思,眼底染了一抹厲色,“他知道嗎?”
簡思思反應了好幾秒,這才反應過來,他話里的意思,“知道。但我以為夫妻之間應該是共同承擔和抵御風險,我既然嫁給他,那就應該和他共同進退,而不是想著在危險來臨的時候離他而去。”
邵行延的眸猛地一縮,眼睛里翻滾著別樣的情緒,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簡思思淡笑著,抬手理了理擋在眉間的碎發,“是季城告訴你的?”
他沒說話。
可簡思思從他的眼睛里知道了答案,“那他應該明白,厲景陽不是我師兄,他要的是皇甫家背后的勢力,而不是皇甫凝。一旦敲定聯姻,他和皇甫凝之間就再無可能。”
話已經說得很直白了。
就看季城怎么做。
是錯過,還是要賭一把,全在他。
車里很安靜,氣氛卻異常緊繃。
似過了很久,男人才緩緩開口,“思思,我記得以前和二叔爭邵氏掌權的時候,你也曾這樣陪著我。”說著,語氣忽然低沉了幾分,隱約帶了遺憾與不甘,“所以現在換成別人了,是嗎?”
簡思思瞇著眼睛,“我們已經離婚了,我也結婚生子了。”
是啊!
她已經結婚生子了。
邵行延的眼底掠過一抹濃重的悲傷。
她再也不會屬于他了。
邵行延忽而淡淡笑了笑,“簡思思,我后悔了。”
后悔當年那么對她,更后悔當年放她離開,那時候就應該強制留下她。
哪怕只剩下一個軀殼,那也是他的。
簡思思不解,卻也笑了笑,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邵行延看著燈火通明的簡家別墅,眼神迷離,語調卻忽而一轉,變得森冷,“這件事你不要插手,別將自己攪合進來。如果他沒有辦法護住你,讓你卷進這灘爛泥里,我保證,即便他是雷伊斯家族的家主,我也不會放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