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現在,每一天我都開心。”
這四年以來,他看慣了多少嫌棄、嘲諷和議論,唯有謝姣,她不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還從未嫌棄過他。
這樣的溫情,怎么不叫人深陷其中?
嘴角的笑意從不曾落下,梁夜珣說的都是肺腑之,“真的,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段時間那么開心了。”
謝姣道:“妾身好像……妾身好像也很多年沒有現在這般自在了,妾身也開心。”
很多年?
梁夜珣看著她有些難過,她能說出這般話,足以證明,她在鎮遠將軍府過得多憋屈。
“那以后,姣兒就按照自己心意,想怎么自在便怎么自在。”
這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丟了一塊巨石,蕩起了巨大的水花,湖面不再平靜。
謝姣愣了愣,有幾分感激的模樣,“王爺,從前不知道王爺竟這么好。”
若是早知道。
若是早知道王爺這般好,前世她就不會逃婚,也不會承受身體上的巨痛。
現在回想起來。
大雪紛飛的日子,她如喪家之犬般,鮮血淋漓的趴在鎮遠將軍府的門前,一遍遍一聲聲的喊著:“父親、母親、哥哥……”
沒有人聽見她的哭喊。
將軍府里所有的人都為謝雨曦和梁御的議親而高興著。
唯獨她,連一條狗都不如,身心的疼痛像是烙印般,即便重生了,每每回想起那一段黑暗,她都痛入骨髓。
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顫抖。
“姣兒,你沒事吧?”梁夜珣發現她的不對勁。
男人一把將少女攬入懷中,“怎么了?有我在,任何事我都會替你擺平,你不必害怕。”
“王爺,妾身……不怕。”她的手也緊緊的抱著梁夜珣,被人摟在懷中,這樣的溫暖,安全感是她從前從未感受過的。
在不知不覺之中,謝姣并未察覺到,她對梁夜珣的感情,并非只有報恩。
兩日后的早晨。
王府的門房過來說,平遙王妃前來求見。
清寧笑道:“她這個時候來,不會又來求王妃賜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