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談吐之間,一盤棋勝負已定,黑子絞殺了白子,卻留了一線生機。
容洵拿起白子,丟在棋盤上,將周圍的黑子打亂,“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太子妃絕不會因為一個謝雨曦而對太子有任何意見。”
“你似乎很肯定。”
“臣肯定!”
這些日子,姣兒對謝家的人,特別是謝雨曦、梁御是什么樣的態度,他看得十分清楚。
謝雨曦、梁御二人不死,姣兒做夢都不會安寧。
所以,他擔心的不是找到謝雨曦之后,不知道該如何處置,而是擔心她死得太便宜。
想了想,梁夜珣將謝雨曦已中毒的事情同容洵說了。
容洵點頭。
難怪謝雨曦的命星越發的暗淡,原來如此。
這般說來,只要不出現意外,謝雨曦這顆天命星,終將熄滅。
經歷過前世,真的不敢松懈一點,畢竟,與天意相爭,本就是逆天而為。
“平西王父子二人近來很是低調,甚至連府門都很少出,曾經那些靠近他們的大臣,現在也極少聯系,至少,明面上——沒有聯系。”
容洵點頭,“不可大意。”
“孤從不大意。”
“太子殿下心中有數就行,那臣就告退了。”
容洵將棋子黑白分明的放回棋笥中,起身,對著梁夜珣拱手道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臣不辛苦,”他想了想,還是問道:“臣斗膽,太子妃夢魘可好些了?”
“還未,隱患不除,她夢魘怕是不會好。”
“若有需要,臣可再開導太子妃。”
梁夜珣揮了揮手,“暫且不提此事。”他還記得,姣兒第一次同容洵談話之后,魂不守舍的樣子。
待容洵走遠,梁夜珣看著杌子上的棋盤,以及棋笥中的棋子發愣。
容洵,他似乎很關心姣兒。
回想當初,姣兒被謝家替嫁過來時,容洵找到他時,看似從容淡定,實則很緊張,怕他會讓姣兒難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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