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戴著銀色面具,嘴角掛著淡淡的笑,與她對視。
謝姣過去,“王爺去宮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外邊冷,來了怎么不說一聲,回屋里去暖和呀。”
梁夜珣伸出雙手。
謝姣微微一愣,將雙手遞過去,男人握住她的一雙小手,音色靡靡,“王妃冷嗎?”
他那雙手又大,又暖和。
將她一雙凍紅的小手完全包裹著,她還看得入神,心間有什么在蠢蠢欲動的,男人低頭,哈熱氣在她指尖。
謝姣張了張嘴,有什么暖洋洋的東西直往她心間鉆,心癢癢的,看著他一遍遍的哈氣,白霧般的氣體一遍遍在院中消散,卻在她心上定格了許久。
“妾身……妾身不冷。”謝姣看著他,那張臉被銀色面具遮擋,只看見那雙眼,不似從前那般或如死潭、或陰鷙、或鷹隼般銳利。
“都凍成冰了。”他笑著說,微微抬手,疏影就推著他走,謝姣也被他牽著一只手往主屋去。
進屋后,謝姣替他將貂毛披風解下來放在橫桿上,看清寧端了熱茶來,也接過來遞給梁夜珣。
梁夜珣接過茶杯,頓了一會兒。
謝姣問道:“王爺怎么了?”
梁夜珣揮手讓清寧等人離開,他才問道:“王妃在將軍府時,也這般伺候別人嗎?”
謝姣一愣。
在將軍府,倒也沒什么人讓她這般謹慎細微的去伺候。
但,在將軍府,她根本就像個透明人,好事輪不到她,壞事第一個就把她推出去。
“不是。”想著,謝姣搖了搖頭。
梁夜珣看著茶杯,輕輕呷了一口,道:“本王已經這般了,唯一能給王妃的便是自由,王妃想做什么樣的人,過什么樣的日子,在王府之中,隨王妃心意。
在外邊,只要本王還能喘氣,捅了天本王都給你兜著。”
謝姣張了張嘴,再一次被梁夜珣的承諾驚懵了。
良久,她問道:“王爺為何如此?”為何對她這般好?
梁夜珣抿唇一笑,想必她早就忘記當年救他的事情了吧!
舊事罷了,他也不想提那段悲慘的經歷。